“捉到?”
“不,另外有人接手。”
梁兴甫顺着昨叶何视线,朝桃林方向看去。只见个胖子踱步而出,他脸膛黝黑,颌下圈硬须,体形肥硕,凸起肚皮几乎要把绿罗褶袍撑爆,勉强被条嵌玉束带勒住。
胖子爬山累得有点喘,先抽出柄泥金扇子,拽开领口呼哧呼哧扇通。昨叶何伸手指向他:“这是北边那位贵人使者,叫狻猊公子。”说到这名字,她忍不住微微笑下。龙生九子,老五叫作狻猊。这胖子用“狻猊”做代号,反差实在太大。吴定缘在木架上听“北边那位贵人”,不由得竖起耳朵。
直以来,都是白莲教与朱卜花这样棋子在前冲杀,筹谋这切棋手却隐在黑幕之后。如今帷幕角掀开,这位棋手终于现出丝端倪。
还捏着半个刚摘下来油桃,嘴里咔嚓咔嚓嚼得正香。吴定缘不认识她,梁兴甫却冷冷道:“昨叶何,你来得倒快。”
“哎呀,紧赶慢赶,差点还是没赶上。”昨叶何又啃口桃子,然后丢到地上,用绢帕擦擦手,“这个人,你暂时不能杀。”
“嗯?”梁兴甫以为她会先问太子下落,没想到居然关心起吴定缘来。
“在金陵城里查圈,打听到桩有趣事情……”昨叶何笑盈盈地走到吴定缘面前,先细细端详番,又好奇地伸出手来,摸下他鼻尖,“需要带他去济南趟。”
本来已存死志吴定缘,“唰”地睁开眼睛。这女人在金陵城打听出什事?为何非但不杀自己,还要带自己去济南?
这位狻猊公子虽然装束普通,腰间却束着那条玉带,这是宗室才有规格。能驱使位宗室为之效命,那位贵人身份可以说呼之欲出,如于谦所推测那样。
狻猊公子看看吴定缘,很快把视线移开,泥金扇子“啪”地合,笑眯眯道:“本来呢,家贵人跟你们佛母都约好,咱们南北,同时发动。们北边差不多解决,可南京城那周密布局,你们
梁兴甫手握剃刀,面无表情:“正在施行尸陀密法,不得中断。”
昨叶何早习惯他这种神神叨叨,吸吸鼻子:“哼,你不缓也得缓,这个人,可是要送到佛母面前。这家伙说不定会成为佛母翻盘机缘。”
昨叶何没有细说机缘是什。梁兴甫眉头不由蹙下,毕竟授他尸陀密法,正是白莲佛母本人。她机缘,他也不好去搅扰。
“那就权且押下,待去淮安擒得太子,跟你并去济南不迟。”梁兴甫淡淡道。
昨叶何表情下子变得很古怪:“呃……这个,太子事,不用们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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