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铁狮子呢?”昨叶何站直身子。
“在另外侧,压毁半身子,死。”个坛主恭敬地回答,“据跟随铁狮子信众说,他们当时绕到正阳门外侧堵截,在门洞里与敌人发生交手。铁狮子冲在最前头,王坛主和其他几个人紧随其后,结果这块巨石莫名落地,把他们都给砸死。”
“代留都神捕,居然就这没,啧,有点浪费。”昨叶何惋惜地感慨句,又问道:“这说,对方已经跑?什都没留下?”
“是,们在正阳门另外侧只发现两个被打晕守卫。”
昨叶何扇动着手里荷叶,陷入沉思。对
都嫌折腾,白莲教和勇士营自然更想不到。”吴定缘道。于谦听明白,出其不意攻其不备,这也是兵法里常说。
“可是,北边太宽泛,总得有个具体去处吧?”苏荆溪问。
“富乐院。”吴定缘从柜子里又翻出把备用铁尺,插回腰间。
于谦听到这个名字,捧着香炉双手颤,表情像是被涂层白芨浆子。那不是吴定缘在教坊司相好窑子吗?这时候还要去那儿?他正要说什,却被朱瞻基伸手拦住:“你去富乐院,是有迫不得已理由?”吴定缘点点头。朱瞻基严肃道:“去那里,对们离城有帮助吗?”吴定缘犹豫下,又点点头。
“好,用人不疑,听你!”朱瞻基做出决断。于谦看看太子,又看看吴定缘,终究还是没说什。
他们离开不久,昨叶何赶到正阳门外侧。城门洞子内外已乱哄哄聚很多人,有白莲信众,也有勇士营、城门卫与五城兵马司人。他们各自站成个圈子,不时向彼此投去充满敌意瞥。这时个男装丽人大剌剌地走过来,立刻把视线全吸引过去。
昨叶何亮出朱卜花发腰牌,却没着急进去。她先从怀里掏出包荷叶,好整以暇地剥开,荷叶里包是刚蒸得糯米茶糕,长长条盘好。昨叶何先趁热咬上口,芝麻、核桃、桂花香气起喷涌而出,就着糯米香甜,让她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。
她从小就坚信,甜是神之胆。尤其在面对极端复杂局势时,只有摄入足够多糖份才能保持清醒,做出决断。
几口吃完茶糕,昨叶何把荷叶扔,弯腰钻进城门洞子。里面支起十来个灯笼,把甬道照得灯火通明,狭窄空间弥漫着股刺鼻血腥味。
那块夺走人命巨石已被强行撬起角,可以勉强看清底下情形。石下是好几滩烂糊血肉,状如地狱。周围人几乎要呕出来,昨叶何却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去观察,甚至还把头往里探探,想去看清某滩血肉上被压扁头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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