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船离开不久,童妈妈端着盘金丝枣返回院厅,问红玉吴公子去哪?红玉说他们聊几句就走,说是有公务在身。童妈妈还没说话,身后闪出个面色冷峻百户和五、六个旗兵,看袖标是府军前卫人。
百户对这琴姑毫不客气,开口喝问人犯何在?红玉瞥眼尴尬童妈妈,冷笑声:“在这里是应天府总捕头公子,还有位不露身份官爷。你们有什要问?”
百户听,回头问童妈妈可有此事?童妈妈连忙说不止不止,还有两个,个女,个和尚。百户闻言大怒,伸手搧她个重重耳光。
他们接到命令,是搜查武定桥带沿河院落,寻找从宫城逃出来那个小奉御。这婆子跑过来说富乐院里有可疑人物,他们还以为要立大功呢,结果却是八竿子打不着人,平白浪费这许多辰光。
红玉在旁冷冷看着。自从下午吴定缘送来百五十两银子之后,童妈妈心态就变。像她这种既不能赎身,又接不来客琴姑,童妈妈赚不到什油水。但若是出首有功,这百五十两纹银番运作,便
他先把目光投向苏荆溪,可她摇摇头。旁边朱瞻基开口道:“之前舅舅教过,本王能略弹二。”
“二是什曲子?”吴定缘问。
“呃……”朱瞻基楞下,“《苍江夜雨》与《获麟操》算是精熟,《广陵止息》勉强也可。”
红玉这样操琴高手,听所擅曲目便知水平深浅。吴定缘可不懂这些,只是点头:“够响就行,们走吧。”三个人都不知吴定缘葫芦里卖什药,不过能尽快离开是最好。眼看已是夜过三更,越晚离城,风险越大。
红玉倚在门口,担心地喊句“小心”。吴定缘晃拳头,表示尽可宽心。苏荆溪见到这幕,好奇地瞥她眼。看这女人神色,莫非除借琴,她与吴定缘还谈些别?不过她思绪,很快跳到另外处。
“童外婆怎直没回来?”苏荆溪发出疑问。
吴定缘听,眉头微皱,问他们可说过什?于谦说们什口风都没漏。吴定缘仍有些不放心。童外婆混在青楼这久,眼光何等毒辣,这几个人事只怕躲不过她眼睛。
这个节骨眼上,可不能再节外生枝。
他正想往院里走去看看,红玉开口道:“你们快走吧,童妈妈那里有支应,不必担心。”
时间紧迫,也只能如此。吴定缘跳上乌蓬船,戴上斗笠,等其他三人在蓬里藏好,依旧撑着竹篙出去。外头龟奴先前收过宝钞,也不来为难,搬开水闸径直让他们离开。这浮夜小船脱离富乐院水道,晃晃悠悠,沿着秦淮河朝北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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