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则放下心思,宽慰几句,又开口道:“陛下既然诏袁公勤王,不知有何方略?”
天下无白吃肉酢,天子要袁氏勤王,必然是要付出代价。究竟汉室准备开出什价,这才是最重要。听到公则这个试探,刘平正色道:“郭先生,君忧臣辱,君辱臣死。莫问汉室何为尔等,要问尔等何为汉室。”
这话大义凛然,却隐隐透着层意思:汉室价码是有,你想得到多少,要看你出多少力气。公则哪里会听不出其中深意,连忙叩拜道:“公
紫锦为衬,缝缀端整。他们进帐之前,已经被仔细地搜过身,但谁也没觉得这衣带会很可疑。但公则看到这带子,却陡然起身,仿佛看到什鬼魅。几名护卫作势要去按刘平,公则却突然,bao怒,拼命挥手:“你们还在这里做什,给滚出去!快!”护卫不明就里,只得纷纷离开,帐篷里只剩他们三个人。刘平在公则盯视之下,从容拆开衣带丝线,露出块素绢。
“公则,听诏。”刘平站在原地,双手捧着衣带,轻声说道。公则犹豫下,跪倒在地,身体因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着。
“朕以不德,权*当朝。董承虽忠,横被非难。唯冀州袁氏,四世三公,忠义无加。冀念高帝创业之艰难,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,殄灭*党,复安社稷,祖宗幸甚!破指洒血,书诏付卿。”
刘平念完以后,俯身把素绢递过去。公则验过上面玺记,心里已经信九成。董承在年初起兵,用就是汉帝传来衣带诏,这件事知道人不多,公则恰好是知情人之。皇帝能发第次衣带诏,就能发第二次。失去董承以后,皇帝唯选择只能是北方袁绍。
现在这条衣带诏居然落到自己手里,公则觉得快被从天而降幸福砸晕。如果能在他手里促成汉室与袁公联合,这将是何等荣耀之事。届时颍川荀家将风光不在,取代荀彧,将是他公则。
“这说,您是……”
“汉室绣衣使者。”
“绣衣使者”本是武帝时特使专名,有持节专杀之权,所到州郡,*员无不栗栗。在那个时代,他们就代表皇家无上权威与恐怖。光武中兴之后,此制渐废,逐渐被人遗忘。此时刘平轻轻吐出这四个字来,百多年前那滔天威严肃杀竟是喷薄而出,霎时充盈整个帐篷。
公则感受到这种威压,赶紧换副热情笑脸:“使者此来可真是辛苦。”
“们从许都而来,假借行商身份,想早渡黄河。不料你们来得太快,把们困在白马城里。刘延全城大索,们几乎,bao露,只得冒险出城,几乎丧命。”刘平摇摇头,显得心有余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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