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曾经与司马懿谈过国政之道,也抒发过汉祚不兴、朝纲不振感慨,可没想过有天会以这种方式参与到国事中来。他转过脸去,注视着刘协遗容,死者表情很平静,似乎是托付完切身后之事,然后安然离去。这是位皇帝给他素未谋面兄弟最后嘱托,也是这两兄弟之间唯次交流。
“臣,接旨。”
他思忖再三,终于接过绢诏和玉玺,沉甸甸,这恐怕是古往今来最古怪份传位诏书,刘平觉得之前所有事加到起,也不如这件荒谬。伏后看到他终于接过去,松口气,露出明媚笑容,与唐姬起跪倒,向这位新登基天子叩头。
刘平手捧玉玺,嗫嚅道:“为何是……这天下有皇室血统,还有许多人啊。”
伏后轻轻摇
此急迫地把从温县召来,目从开始就只有这个!”
如果真如杨彪所说,天子希望刘平入许在暗中帮助皇室,那需要个漫长筹谋过程,断断不会急切到连行李都不及收拾就让他赶往许都。杨俊也罢、杨彪也罢、唐姬也罢,他们个接个地把刘平匆忙地传递出去,不肯有半分耽搁。这些异常举动意味着,许都即将发生大事,而刘平在其中将会起到不可替代作用。
现在刘平知道是什事情。
“你说没错,”伏后平静地回答,这个女人直保持着出奇沉稳,“把你召入许都,就是希望你能够代替你兄弟,来做这个皇帝。”
刘平刚要开口,伏后举起手掌,示意等她说完。
“其实杨太尉并没有骗你,把你召入许都襄助,直就在陛下计划之中。只是自入冬之后,陛下就染重病,每况愈下。到前几日,们知道陛下必已无幸。可汉室不能无人支撑,所以们只能提前发动,请杨俊尽快带你赴许。”
伏后把手伸入锦被里,从里面取出条衣带,从中取出条二寸见长绢束。绢束上留着行墨字,字迹潦草,能看得出写字人已近灯尽油枯。她又从枕边取出方玉玺,把这绢玺托在手中,表情变得威严起来。
“陛下唯恐不能支撑到你来,便事先以指蘸墨,留下这条遗诏。刘平,接旨。”
刘平只能跪倒在地,伏后念道:“朕以不德,传位弟刘平,务使火德复燃,汉室重光。切切。”只是简单句话,却包涵着位皇帝哀伤、愤懑与满心不甘。伏后俯下身子,双臂前伸,用殷切目光望着刘平。
刘平有些犹豫,他知道这接,接下来将是件无比沉重使命。伏后并不催促,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。她双眸美丽而深邃,漆黑瞳孔仿佛可以把对视者思绪吸入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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