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
次来到通惠河旁
那间老宅。老宅子没什
变化，门口还坐着两个蹲虎石墩，门楣上缠花纹路依旧清晰。不过因为已经晚上十点
，院子里那半棵槐树看着比白天狰狞得多，跟个妖精似张牙舞爪。
个人迈入院子，里面早已有人等待。树下站着个很熟悉身影，头发和眉毛被剃个精光，但那张惨白脸色，想认错都难。不由得叹口气：“你现在居然还敢现身？”
柳成绦恶狠狠地瞪着，那眼神如利剑样刺向胸口，仿佛要把心脏搅得稀巴烂。他压低嗓子道：“定会亲手把你烧成瓷器，定！”
这家伙被搞得失去切，为躲避警方通缉，连头发眉头都给剃光。原来那副风雅模样荡然无存，连那种说话风格都变。
现在全国最恨人，恐怕就是他。
，这次又特意来中国通报重要情报。于情于理，都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药不是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：“从感觉来说，老朝奉这次提出交易，似乎很公平。们各自得到四个坐标，凭本事去打捞，挺好。”
“可是如果他说谎呢？”
药不是摇摇头：“老朝奉应该没撒谎。”
“你怎知道？”
懒得跟他在口舌上计较，开门见山：“现在已经如约来，老朝奉呢？”柳成绦从腰间拔出把雪亮匕首，舔舔舌头：“收拾你，有就够。”他脸狞笑着向靠近。
个苍老声音忽然从后面厢房中传出来：“成绦，别胡闹。”
柳成绦停下脚步，
“简单逻辑推断罢。如果他手里牌特别差或特别好，都不会跟们交换。博弈学原理，是让每个人都在削弱对手和壮大自己之间取得纳什均衡。如果你手握四个坐标，会和掌握三个坐标对手谈判交换吗？”
摇摇头，当然不会，这是显而易见。戴海燕说过，掌握至少四个坐标是出海捕捞先决条件。自己若已经达成这个条件，何必再帮助敌人跨过门槛呢？
药不是继续说：“‘尉迟恭单骑救主’被毁掉之后，他主动打电话要求交易，说明他压力比们还大。你想，细柳营和鬼谷子元气大伤，警方顺着这个链条已经发起数轮打击，五脉内部也开始搞起清查整顿。他急需取得场胜利，来挽救之前损失，恢复组织士气。说不定日本方面，也在对他施压，毕竟支打捞沉船考察队维持费用非常昂贵，不可能无限期地等下去。”
“所以你意思是，答应这次交易？”
药不是竖起根指头，目光沉静：“还记得第次见面跟你说过吗？永远不要信任主动送上门线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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