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回想起来，在绍兴
教堂里，尹银匠观察碎片边缘时曾说
句：“不像是摔出来，更像切出来。”
早应该注意到！
老朝奉略带遗憾地说道：“本来呢，是想制造场意外，把它摔碎，然后不引人注意地取回碎片。没想到准备半天，反而给你做嫁衣。”
“这大概就是天意吧。”冷然道。
老朝奉道：“好，三天之后，晚上十点，北京城老地方见，等着你。”
他不待是否同意，直接挂断电话。
吗？”
愣住。
对啊，个罐子摔碎，哪有那
巧，把坐标摔成块，不多也不少。之前觉得是有点巧合，可并没往深里去琢磨。
“小许，你金石专业不错，瓷器还是解得太少哇。”老朝奉语重心长，“你没注意过那青花罐开片纹路吧？”
老朝奉说没错，确实只关注那些青花罐纹饰，寻找釉囊衣，还真没注意过釉面开片形态。
把大哥大放下，看向药不是。他全程都听完，却没急着发表意见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柜面，似乎在沉思这意外变化。
“先旨声明，木户小姐无论如何，都得去救。”先表明自己态度。以药不是狠劲，说不定会很干脆地牺牲掉木户加奈，这是不能接受。
药不是似笑非笑：“记得你跟她曾经有婚约？”连忙辩解道：“这与那个无关。木户小姐有恩于们许家
开片是烧制瓷器时釉面开裂裂痕，最初是技术缺憾，后来反成瓷器魅力部分，还细分成诸如网形纹、梅花纹、蛇纹、蟹爪纹、百圾碎等等。后人烧制瓷器，有时还故意烧出开片。直觉得这个只有鉴赏上价值，所以并未过多关注，也没认真研究过。
经老朝奉这提醒，连忙把木户加奈那套老照片翻出来，仔细去看。那个三顾茅庐罐上，釉面呈鱼子纹状，但在诸葛亮胳膊周围有圈不太起眼细缝纹，恰好围着衣袖转圈，其围成形状，恰好是药不是捡到那枚碎片形状。
想起来，《玄瓷成鉴》明明提到过这个现象，可惜只是草草翻过这段。书里说过，自然开片，浮于釉面，不及胎骨，若隐若现。若是刻意开片者，则会深入瓷胎，边缘分明。
“三顾茅庐”罐这圈开片纹路清晰明白，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。
这种深入胎内开片手法，可以控制开片走向和形状，外面还会多涂层釉胶。当瓷器摔碎时，它就像是钢化玻璃样，允许罐体沿开片方向碎裂，保留特定形状整块碎片。《玄瓷成鉴》把这种手法称为“摔云”，水平高人，可以保证想保留哪部分瓷面，就能让哪片不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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