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眼前黑。这石碑和上次那块大小差不多,但上面密密麻麻,少说也有三百多个字,而且都是小字。碑文说是个前清举
林子里乱转。人这闲下来,杂七杂八思绪就重新涌上心头。不知道烟烟在牢里怎样,也不知道刘鸣和五脉状况如何,这缩在山里拓古碑,到底是修炼,还是逃避?无数疑问重新浮现在心头。
知道应该心无杂念,可这些不是杂念啊。
在外头转几圈,越转越心烦,有几次甚至有冲动干脆离开算。可想到钟爱华、戴鹤轩两张*计得逞脸,终于还是忍住自己幼稚冲动,返回营房去。
进门,恰好看见老徐从书房走出来。他深深地看眼,什也没说,递给几片丝绸和棉花:“做几个墨扑来。”接过东西,先是阵愕然,随即就想通。棉花沾墨就再也洗不干净,所以个墨扑只能拓两块碑,属于消耗品,肯定得经常做新。有这个免费劳动力,老徐怎会不用。
这墨扑看着简陋,做起来也没那容易。丝绸和棉花质地不同,要把它们扎成个蒜头形状,扑碑那面平宽如熨斗,丝绸和棉花之间要分出层次,以便让墨汁渗透均匀。这个简单工具,扎半晚上,才算是勉强扎好六把。摸脑袋,脑门子汗。
拿去给老徐表功,老徐却不置可否,只让搁到工具箱里,然后早点去睡觉。晚上都在跟墨扑较劲,确实是精疲力尽,倒在床上就睡着,脑子里再也没闪过其他“杂念”。
夜无话。到第二天,早早起来,继续跟这块碑较劲。有昨天经验,今天表现好多。老徐在屋子里写东西,偶尔出来指导下。师傅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,这话说得真是点错都没有。手艺这东西,门道其实就那多,老徐教会几个诀窍,剩下就是熟练程度。还是卖油翁那句话——“惟手熟耳”。
现在有点明白老朝奉为什安排来学碑拓。这东西非常讲究全神贯注,眼、手和心三者节奏相合,点都不能错。稍有丝分神,整个碑拓就可能前功尽弃。有好几次都扑到最后块,精神稍松懈,扑哧,全废。在这种高度紧张状态下,整个人双手拿着墨扑,直盯着碑与纸,根本无暇多想。
傍晚太阳落山之前,终于成功把第块碑上纸揭下来。这次拓得不算尽善尽美,但大体没有瑕疵,已经算是及格。捧着还未怎干拓纸,爱不释手,心情像是小学第次上手工课样。
没等高兴完,老徐指给看另外块石碑:“明天你来拓这面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