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棋冷笑道:“为什要相信你?你之前明明把他害得不轻。现在放你,谁能保证你转头不出卖?”
“你不必信是否有诚意,只要相信这事对有好处就成。”元载虽然狼狈地躺在泥土里,可却露出个自信笑容。
“什?”檀棋完全没听懂。
“此前诬陷张小敬,也是受人之托,被许以重利。不过刚才仔细盘算下,以如今之局势,若能帮他洗清嫌疑,于有更大好处——你要知道,人性从来都是趋利避害,可以背叛忠义仁德,但绝不会背叛利益。所以只要这事于有利,姑娘你就不必担心会背叛。”元载越说越流畅,俨然又回到他熟悉节奏。
这番人性剖析,檀棋先前也听公子说过,朝堂之上,皆是利益之争。可元载竟这赤裸裸地说出,让她真有点不适应,她不由得啐口:“无耻!”
还公然挟持天子与太真离开。
檀棋和元载当然明白,这是张小敬策略,可在其他人眼中,张小敬已成为恶事做尽坏人。
“满朝文武,众目睽睽,即使姑娘把在下碎尸万段,他污名也洗不干净。”
“可以去作证!”檀棋道。
元载露出丝不屑笑意:“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你情郎,你话根本没人会相信。”元载是大理司评事,太清楚上头办案逻辑。
元载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看到檀棋除斥骂并没有进步动作,知道这姑娘已经动摇。他拍拍衣衫上泥土,满脸笑意。
“你能有什好处?想不出来。”檀棋依旧板着脸。
“万张小敬真把圣人救出来,他就是大英雄。届时天子查,呦,有个忠直*员先知先觉,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小敬是叛贼时,他却努力在为英雄洗刷冤屈,这其中好处,可是车载斗量。”
“你这是在赌,万他救不出来呢?”
“那长安和整个朝廷将会大乱,谁还顾得上管
“可有证据证明他是清白!”
“挟持天子,这个罪过怎洗也洗不白。说实在,不太明白,张小敬为何要选这条吃力不讨好路,对他来说,这根本就是死路条嘛。”
“你……”檀棋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,她知道元载说是实情,正因为如此,才格外恼怒。檀棋手里用力,要把锐物扎进去。元载下意识地往旁边躲,脚崴,摔倒在地上:“等等,别动手,听说完。你救不他,可是能。”
“你不是说,他是死路条吗?”
“如果你杀,才真是死路条。”元载躺在地上,高喊道,“现在唯能挽回他罪名,只有。是大理寺评事,又在靖安司任职,话他们会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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