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淡走上前,微微笑:“既然庄子不是你放火烧,沈姑娘定就是你害死。”
沈老爷苦笑道:“姑娘莫要说笑,怎会去害自己亲骨肉啊?”
颜淡铮声抽出唐周手上长剑,这才发觉这把剑实在太沉,她踉跄下,险些对着沈老爷脸剑劈下。唐周在身后扶她把,剑身偏,正好钉在沈老爷脸边。沈老爷吓得冷汗涔涔,好声好气地商量:“颜姑娘,小心,千万小心,手莫要抖。这把剑太沉,还是让唐公子拿比较稳妥。”
颜淡微微嘟着嘴:“你还胡说,沈姑娘才不是你亲生女儿。”
沈老爷干脆得回答:“是,怡君确不是亲生,但是直待她如己出。就算她有时候又疯又傻,还是待她如此。怎可能会害死她?”
顿当由相请。”
柳维扬微颔首,用低低、入耳舒适声音报几个菜名。颜淡第次听见他口气说这多个字,心中触动莫名。
只是这顿饭吃得委实无趣,将食不言寝不语发挥到极致。柳维扬点菜是好,这家酒楼大厨手艺也是好,只是吃饭人太过无趣。而在铘阑山境,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,慢慢就养成天不说到百句话就难受习惯。
之后错过宿头,只能在田边夜宿。颜淡煎熬整天,除絮儿会回答过她几句话之外,她又不想和唐周说话,柳维扬估计年到头说过话还不超过五十句,而那位黝黑车夫和他家公子样也是锯嘴葫芦。
颜淡熬得难受,只得去远处走走。
唐周拿过颜淡手里长剑,慢慢道:“这样说来,你该是知道这凶徒是另有其人?”
沈老爷立刻闭上嘴,脸色灰白:“哪里有什凶徒……这天干物燥,失火也不算什奇事,你何必……”他看起来是害怕得厉害,不论唐周问什,都闭口不说话。
唐周叹口气,只得还剑入鞘。忽听颜淡语音带笑,温温软软地开口:“你
晚风拂过水田,带来阵泥土味道,银白月挂在田边,安详而安静。这时候还是春日,如果到夏,大概还会有虫鸣之声,更有别样滋味。
颜淡沿着田间小路走几步,忽见道灰色人影窜出来,不由往后退开几步。那人和她打照面,两人俱是怔。颜淡看着那人就觉得异常眼熟,立刻就想起来:“你——”那人抱住脸,边逃窜边大叫:“不是,不是……”
只听声风响,唐周衣袖翩翩,衣襟带风,从那人头上掠过,剑鞘划,将那人点到在地:“说,沈家那场大火是不是你放?”
那人立刻赔笑道:“怎会去烧自家宅子呢?”
此人竟是沈老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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