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本来就不是生活全部。
那“全部”都包括什?
徐涓想想,这个问题,以前他可能会答:“爱情,事业,家庭,主要是实现自价值。”
现在他想说:“吃饭,睡觉,上班,做点开心事,别想生活是什。”
他盯着微信
深更半夜,动静闹得有点大,有邻居被惊扰,推门出来看眼,见到是分家似场面,当事人脸色个比个难看,就退回去,多事不如少事地关上门。
这是深秋。
徐涓和裴聿个站在楼道里,个站在门内,见最后面。
个月后,徐涓才听说,裴聿在他们分手之后大病场,卧床许多天,为此,他母亲专程从老家赶过来,照顾他段时间。
这个消息是从唐思思那儿传来,彼时徐涓正堵在晚高峰马路上,前方车辆纹丝不动,他不耐烦地摆弄手机,看见唐思思消息,先是愣,随后陷入沉默。
僵持期,沉溺在痛苦挣扎沼泽里时,往往会觉得:们俩好不,但也想象不出分开是怎样情形,由于无法想象,潜意识里会有种永远都不会分开错觉。
那就拖吧,拖着最简单,不用往前走,也不用往后退。
但说出“分手”两个字,远比想象更容易,就像人和人之间关系,不知道为什,忽然就遇到他,忽然就控制不自己,喜欢上个不够解人,忽然就想和他永远在起,甚至想好后半辈子该怎过。
然后,忽然间全部崩塌,原来那甜蜜得能杀人爱情是场海市蜃楼,来得突然,去得突然,回神,发现自己已经身陷泥沼,这时,既希望对方能拉自己上岸,“救救”,又希望他赶快放手,“让死吧”。
而最后,这场慢性杀人般恋爱,被“分手”解决,轻飘飘,没有想象中那艰难。
这个月,徐涓在公司附近个小区里租套房,人独居,生活变得很安静。
其实安静也是种难得东西,以前徐涓体会不到,他前二十几年人生过得太热闹,高兴时有人陪,伤心时有人哄,永远有人把他放在心尖上,珍之重之,生怕他过得不好。
可他却觉得自己特别缺爱,什都没有。
现在他真没人爱,反而没感觉。
要说痛苦,也许有点,但无大碍,死不。
地球没停转。
谁也没死。
“分手”和“你好”、“天气不错”、“很喜欢你”样,只不过是普通汉字,唇舌碰,不费吹灰之力,就让他们刀两断。
徐涓被裴聿“送”出门。
这回是真留不下,他所有东西,裴聿亲手清点好,件件搬到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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