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是首定义理祖师爷!”任弘可是在左传原文字不改基础上,依靠“君子曰”塞进去不少私货。
公羊春秋命运已定,这个引领大汉数十年政治指导思想将被批倒批臭,意识形态空缺,如同大位空悬,自然要有新理论补上。
诏书上被天子选定“平奏其议”,也就是做裁判两个名字,个人自己,另个是魏相。魏相也和张敞样,对公羊春秋落井下石,他虽然学是古《易》,但却和榖梁派与鲁学走得很近。
看似三方角力,实则却是两强相争,其余各家异同,更只是过场和点缀,无关大局。
任弘知道,他曾想拖拖时刻,终究还是提前来,绝非最佳时机,却不能不应战。
学们也在盐铁之会后趋向于保守,不再支持拓边。
大汉面临新问题,公羊春秋已经无法做出解释和应对。
反倒是《公羊》学坚持三统论渐渐抬头,危及皇权和家天下,刘询感到威胁,欲对其加以批判,这才有石渠阁之会。
任弘只能说,公羊春秋历史使命,已经结束。现实就是这样,当时代抛弃你时,连声再见都不会说。
已经不能再为现实政治服务学说,必将落伍淘汰,或者遭到吞并,以另种形态悄然存在。
“因为,此役将决定左传、榖梁谁能取代公羊,成为帝国正统学说,从而引导百年国运。”
“将决定大汉朝这艘巨舰,她未来究竟向前奋进开拓,还是向后倒退复古。”
“也将决定,十七年努力,是否会被辜负!”
“这场论五经异同,公羊必遭黜落。”
这已经是板上钉钉事,即便公羊博士和弟子们口才再得也无力回天,除非他们洗心革面彻底修正董仲舒传下那套三统论、新王说,为皇帝新需求服务。
但汉儒注重师法,已经确定义理几乎是无从更改,若是强行更改,会导致严重后果。
比如博士里《易》家,原先博士是田王孙,其大弟子孟喜不遵师法,在田王孙死后,博士缺,本来轮到孟喜,结果众人举报他改改师法,遂不用,刘询定梁丘贺为易博士。
这也是任弘选择左传原因,左传传承单薄,十年前还是大篆古文,掌握人只要个位置,未定章句,更无义理,何谈改师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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