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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时怼兮威灵怒,严杀尽兮弃原野。
看着尸横遍野草原,四处仍有匈奴残部鏖战不降喊杀声,任弘心里冒出这句诗。
他由冀州兵开路,与击破瓯脱王将其俘虏屯骑营段会宗部汇合,朝单于撤离地方行进。
路上经过被抛弃单于六羸战车,鹰羽大纛折断于此,个身上扎着好几支箭,却手持斧钺属国兵正坐在那朝众人吹嘘,是他砍断纛,任弘让军法官记下这功。
,开始争先跑路,带着精锐向后退走,向没有汉军位置撒丫子狂奔。
被扔在原地继续与汉军交锋千骑长、百骑长们也渐渐明白过来,或在被汉军合围前调头就走,动作慢则被汉军左右翼和冀州兵困住,在绝望中哭嚎,做困兽之斗,却没有人选择投降——汉与匈奴交战,只接受战前成建制投降,却很少在战后留俘虏,任弘期待歼灭战,勉强达成。
虚闾权渠单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军,在后援抵达前夕忽然崩溃,只仰天而叹,却什都做不。似乎不管他逃、留还是向前奋进,都是样结果。
随着匈奴各部失去斗志开始逃离,抽出手来汉军朝这边围拢过来,单于已经失去逃生机会。
他只伸长脖子望向北方,离天黑还有会,郅支军队,依然没有影子。
等任弘帅车抵达胡杨林前战场后,才看到满地皆是单于亲卫尸首,而他们扈卫圆心,正被汉军士卒好奇地围着,赵汉儿让曲长横刀拦住红着眼众人,以免他们拥而上争夺单于尸体——就像项羽在乌江边享受待遇。
赵汉儿让众人散:“将军来,都让开,让开!谁作战出力都记着,不会少汝等功劳!”
等任弘分开众人靠近后,才看到个见过四旬胡人男子直愣愣躺在车上,他胡子看上去像条鲶鱼,身上穿着任弘所见最华丽匈奴甲胄,斯基泰式青铜鳞甲,有几支重箭和
身旁单于亲卫只剩下两位数,依靠胡杨林地形艰难死守,迟早会全部覆没,被护在身后虚闾权渠大单于知道,自己时间到。
他应该是匈奴立国以来,第个死在战场上大单于,也罢,虽然这恐怕又是桩匈奴国耻,但对他本人来说,战死,壮士所有也,虽死犹有威名!
汉军弩已经射到他身边,活捉单于叫嚣越来越响,甚至能看到林子外任、傅两面旗帜。
“只希望呼屠吾斯能收拾部众,安全西迁,总有天,能重定北州,恢复冒顿单于土地!”
虚闾权渠叹口气,脑子里闪过,是和大阏氏分别画面,只将径路刀对准自己脖子,猛地横!在胡杨树中洒下片血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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