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混战之际,任弘再挥动旗,抛出最后两张牌。
随着阵隆隆马蹄声,张千秋亲自率领,将匈奴人阵线打得极其单薄冀州兵最右侧,汉军士兵却忽然退走让开。还不等须卜王反应归来,迎面冲来,竟是支不论人马皆着华丽具装甲骑!
背负“尚书斩马剑”天水少年段会宗戴兜鍪,赤帻玄甲,踩着马镫,领着不少靠着手马球得天子喜爱,从而晋身骑吏袍泽,他们也擐甲介马前行。
这些河曲马可娇贵着呢,在这数千里跋涉中,背上从来没驮过任何东西,人也舍不得骑,天天吃豆子,努力维持着膘,为就是今日大放异彩!
河曲马较中原马更强壮,能撑起沉重马铠,说是铠,大部分却仍是皮制,具装五颜六色,按照骑士自己喜好涂画漆料。入选屯骑具装甲骑,无不是骑术精湛六郡良家子,面帘、鸡颈、当胸、身甲、搭后、寄生俱全,这是任弘在汉军武库中马铠基础上定下形制。
将长矛放平,向单于纛前进!
雄赳赳,气昂昂!
……
“去吧。”
大会战犹如玩牌,双方你张张,都要针对对手杀招出牌,底牌万万不能先打出来。
马背上则是凹形高鞍,在草原跋涉数千里后,具装甲骑们不抱怨马镫是看不起他们骑术,反而觉得此物让骑行变简易很多,今日只需要在实战中试试。
这批具装甲骑是任弘以大司农重金打造,养个重骑兵
随着观战小半天没有动作冀州兵加入战场,若虚闾权渠单于不想跑路,就必须阻止他们前进。他挥手,将作为预备队两万骑派出,只留八千骑在身边——除五千骑垂头丧气瓯脱王,就只剩下三千骑单于亲卫,由左大将薄胥堂率领。
只需要再坚持会,天黑之前,他儿子就能带着生力军抵达战场,彻底扭转整个局面!
至此,在长达二十里战线上,匈奴已同汉军全面交战,左翼甘延寿已反守为攻,点点向不断退却想保持骑射距离左日逐王逼近。右翼定襄太守王平处,幽州兵虽陷入两万匈奴人阻挠中,但仍奋力杀伤对方,试图将他们往西方逼迫。
而中央处,张千秋麾下冀州兵已经抵达郅居水北岸,和呼衍王、须卜王两万骑匈奴接战。匈奴人努力离那长长矛戟远些,遇到汉军突骑更避免混战,始终以自己擅长骑射应对,也对汉军造成不少伤亡,毕竟他们没阔绰到人人披铁甲。
整个阵线上,匈奴人都呈后退之势,但终究不能退太过分,在单于再派人来呵斥后,诸王终于咬着牙让匈奴人压上与汉军接阵,双方你来往,在河岸上陷入苦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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