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由吾等帮他动动!”
任弘扔出倒数第三张牌,随着孙千万等擎着飞扬旗帜来到郅居水边时,中军前阵万余冀州兵,也在张千秋命令下,排成条广阔阵线。
士卒们鞋履踩着步伐,跺着郅居水浪花,践着泥泞与尸体,踏在沾满鲜血草地上,缓缓
“此战,必须在天黑前结束。”
任弘下决心,捏住手里缰绳,只有些心烦,事情不太顺利啊。
计划A和计划B都不行……
“那就只能用计划C。”
为此战准备四五个预案任弘很是无奈,迅速挥动令旗,派传令兵先给诸将传讯,等他们回报说收到后,才招呼身旁擎旗官孙千万。
再度举起令旗,让击退匈奴袭后骑兵幽并骑参战,也效果不佳,汉军长途跋涉太过疲惫,今日恐怕做不到汉当五胡。
他陷入犹豫,摸着手中最后三张牌,思考要如何打。
对岸虚闾权渠单于也不好过,由瓯脱王率领奇兵无功而返,还折损大半,让他丧失通过斩首行动让汉军大乱信心,汉人步卒果不可攻。
而左右翼战事陷入僵持,匈奴以三打竟还处于劣势渐渐被推离河岸,对面任弘还有万余人没出战,他也只好在身边留两万骑做预备,不敢轻易投入战场。
就在这时,后阵郝宿王刑未央派人来告诉单于个好消息!
“老孙,拔旗!”
孙千万应诺,他和几人拔起任弘中军三面旗:漢、任、傅!他自己抱着傅介子大旗松木杆,努力站稳,但脚底下有些打滑,伤还没痊愈啊,好在身后有袍泽帮忙稳住。
任弘拔出从傅介子处取来佩剑,剑尖直指前方。
“前进!”
匈奴今日较过去更难缠,竟能和只有他们半人汉军鏖战半日,这是被逼出来士气,也多亏匈奴大单于鹰羽白纛立在匈奴人阵地后方,竟真未挪动下。
“接到斥候消息,左贤王(郅支)四万余骑,将于天黑前抵达此地!”
……
战事已从正午持续到食时,现在离天黑只剩下个时辰不到。
任弘面色也越来越严肃,虽然汉军斥候没有厉害到放于敌后百里外。但他却明白,旦天黑,这场仗汉军便无法取得全胜。即便夜战击败匈奴人,他们也可以乘着夜色遁走,单于更会逃得无影无踪。
虽然打到现在,匈奴已元气大伤,注定分裂,但只要虚闾权渠单于在,匈奴三部凝聚力就还在,随时可能卷土重来。这场仗已让任弘失去傅介子,大汉也失去千余袍泽士卒,几万匹战马。此役后,汉军五年内再无充足马匹出塞,若只获得杀几个小王寥寥战果实,实在太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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