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,您看到?”
“任弘,就快追上霍骠骑!”
最后是脚下那头被射杀后,准备烤吃野驴:“草原上多野驴,故名驴背草原。”
“没错。”在向俘获匈奴人证实后,赵汉儿向任弘禀报,指着远处那山道:“将军,那就是狼居胥山!”
“狼居胥……”任弘精神振,这真是个如雷贯耳名字啊。
个多月行军,他和萝卜都瘦圈,更别说士卒们,皆疲惫不堪。
这路来,任弘有时甚至会被太阳照得中暑花眼,迷迷糊糊抬起头,能看到前方,有位头戴武冠,着玄甲,身红色大氅骑士纵马驰骋身影,远远骑行引导大军。
路不是主力,而是用来堵截匈奴溃兵偏师,赵充国和任弘希望能在匈奴部众所在余吾水、郅居水带决战,而走投无路,向西溃逃单于残部,将会头撞到傅介子和乌孙人网中。
右贤王不信任他,他也不尽信右贤王,居延带两万余汉军也会盯紧右部,以提防他欺骗汉军,掩击傅介子后路。
吴宗年朝着东方拱手:“伐谋、伐交,该做事,典属国与宗年已尽力,接下来,就看三军将士伐兵!”
……
竟宁二年七月下旬,距离右地两个月骑程左地。
等任弘往嘴里塞着大蒜咀嚼解暑,又揉揉眼睛后,那骑影消失不见,或者说,已和狼居胥山融为体,早已分不清谁是谁。
就像霍去病名字,与这座山紧紧联系在起,成个符号。
可别笑,任弘作为个穿越者,屁股坐在唯物论上,但内心深处,却又相信人死有灵——他希望有。
大军所走,是冠军侯当年路线,定是他英魂,在隐隐引导将士们吧?
任弘抬头看向狼居胥上空钴蓝色苍天,有些龟裂嘴唇喃喃道:
出塞后绝大幕,再行旬月,东路军终于抵达草木渐黄弓卢水。
而座满是花岗岩巍峨大山,也出现在地平线上。
赵汉儿在确定他们方位,手指在地图上划过:“此地距汉塞四千里。”
又看向蜿蜒清澈,正有无数汉军如饥似渴等着医官检查完水质,痛饮淡水河流。
“弓卢水发源于山峦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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