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算不算‘赎罪’呢?”吴宗年默默想着,在右部众人仇恨目光中远去。
只可惜他能力有限,右贤王其他事满口答应,但加入汉军,向东袭击匈奴本部,却推脱不愿,看来这厮还想观望番,毕竟汉军虽来势汹汹,但胜负真说不准,李广利当年不就败?
吴宗年使尽浑身解数,也只能说服右贤王向南退却,让傅介子西路军穿过右地,挺进燕然山北山口。
在长安计划里,这
“是大汉国士。”
“右贤王很快也要成为汉臣。”
吴宗年先是愣,再揖道:“宗年希望能早日与西匈奴单于,在长安相会,用美酒代替刀刃,共述两邦之好!”
……
右贤王还是怕有人恨吴宗年追杀他,造成误会,派儿子亲自送吴宗年回去。
有所不知,坚昆王已经向大汉递交降书。”
“李坚昆?”右贤王大恨,却不感到意外,从呼揭投降任弘后,坚昆国就开始与单于离心,不赴龙城之会,几乎成独立国,如今见汉匈交战,坚昆害怕被波及,也选择站队,这就意味着,若右贤王不做出选择,战后坚昆、呼揭、小月氏恐怕要来瓜分他领地。
吴宗年步步紧逼:“而远在长安左贤王稽侯珊,也愿意大义灭亲,为天子带领降汉匈奴,在漠南建个新单于庭!”
言下之意,若右贤王不识抬举,汉朝有是取代他人选。
“今事汉则安存,不事则危亡,望右贤王三思!”
离开右贤王领地时,吴宗年才用他宽大袖子,擦擦已经湿润头发。
齐、楚合战于漭漾之野,两垒相望,尘埃相接,挺刃交兵。赐着缟衣白冠,陈说其间,推论利害,释国之患,唯赐能之!
今日,吴宗年做成能与子贡比拟事业,这是他此生之愿啊。
吴宗年看向手中旌节,自嘲道:“也算对得起所持汉节。”
而看着右贤王庭那些怀里抱着婴孩,远远好奇看着他匈奴女子,吴宗年不由想起自己胡妻和那个早早死去女儿,心口阵阵发疼。那将是伴他生噩梦与愧意,今日来此游说,不单为大汉,也为他眼中无辜者。说服右部放下干戈,能让几万户帐落普通匈奴人免受刀兵吧?
吴宗年将皇帝那恩威并施诏书念给右贤王听,汉朝条件开出,诸如右贤王降汉,送质子入长安,四年朝贡等。
有条件右贤王口答应,有则讨价还价,诸如立刻举起反旗,配合汉军进攻单于庭,则推脱拒绝。
断断续续谈下午,双方勉强达成同识,右贤王才叹息道:“吴先生。”
“当初以为,你是位国士。”
右贤王看着吴宗年:“你确实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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