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嘴上却大笑道:“果然如此,与当初所料丝毫不差。”
任弘拍杨恽下,大言不惭道:“去岁便和杨鸿胪说过,郝宿王雅望非常,然左右转译之人,方为真英雄。假以时日,必为北州之主,匈奴大单于也!”
大汉诸侯王,微微拱手。
嘴里说出话,却不太友善。
“在大风口摸过右谷蠡王头颅,在铁门关与右贤王角逐,在达坂塞与匈奴先单于对垒。唯独没见过左贤王,今日特向陛下请示,出来瞧个新鲜。”
任弘说这话时,眼睛盯着呼韩邪脑袋,不知想干嘛。
这让年轻左贤王打个寒颤,任弘恶名,从右地坚昆到左地西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已经超过死去多年霍去病和卫青——毕竟匈奴人记忆只有代人。
面对这个传说中喝匈奴血吃匈奴肉战神,呼韩邪努力镇定:“小王是为汉匈和解而来。”
任弘未答,只瞧着呼韩邪面容眼熟,虽然蓄浓须,但和去年使者,郝宿王刑未央身旁译者有些相似,不仅有疑。
旁大鸿胪杨恽在他耳边低声数言,证实任弘猜测,呼韩邪也知道瞒不过,索性实话实说。
“小王慕大汉威仪,去岁便曾随郝宿王入朝。”
“好胆!”任弘心中暗赞这稽侯珊胆子大,虽然不记得他究竟是历史上郅支还是呼韩邪,但此子断不可留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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