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匈奴,不是敌国!”
白发苍苍老
苏通国道:“往来不穷谓之通,大人是想回家。”
“不,这个通,意思是知,是明。”
苏武拍着仅剩独子道:“你现在回来没几年,还不解大汉,但为父希望,那个孝武期盼,大将军奠基,而今上与西安侯要勾画出新大汉,或许看不到,你定能看到,并像为父般,知之爱之惜之,在有人欲乱这天下时,能站出来!”
言罢,苏武走到院子里:“老夫巫蛊时不在,未能阻止父子相残惨剧,可今日,却非要出去管管。纵是杯水车薪,但至少,要将这杯水泼出去。若能阻止大乱,让长安百姓免遭罹难,武虽蒙斧钺汤镬,诚甘乐之!”
他扫视院中数十家仆门客,笑道:“诸位,出这道门恐怕就要冒矢石而行,汝等愿随苏武去犯险?”
丧,可想而知生于那个时代惶恐。
也可以反推,能待在这样汉武帝身边三十年而不犯错霍光,有多谨慎。
苏通国道:“父亲也样,被匈奴扣留十九年,回来后,赐钱才两百万,位不过典属国,兄长也被……”
他说起来还为苏家不平,先前苏氏就因卷入霍氏与上官氏恩怨里,死个儿子,如今苏武还要舍身赴难?
“父亲不欠天子什,是刘氏欠苏氏……也欠坚昆王!”
众人皆朝苏武作揖,仆从性格也随他,无需多言。
“大人,纵要出去,也披上甲,戴上胄吧!”
苏通国追上来,他已经在肩膀上挎张弓,要陪伴父亲左右,手里还端着顶胄——这还是苏武父亲苏建。
苏武却拒绝,他话,若换别人来说显得有些迂腐,但苏武说来却点也不觉得怪。
“这是长安,在天子脚下,是大汉都邑。”
因为从小生活在匈奴,受李陵影响,苏通国对君、国没有太多感觉,匈奴单于庭斗争,其余诸王是看戏,谁赢都样,这趟浑水根本没必要掺和。
苏武看着儿子,叹息道:“你却是想茬,虽留匈奴多年,但并无什能力功劳,位九卿,爵列侯,皆为天子所成就。臣事君,犹子事父也,所以李陵对孝武皇帝有怨恨,但陛下逝世时,悲痛欲绝,不止是悲世宗皇帝驾崩,也觉得此生再也不能归来向天子交付使命。”
“而今日之事,非独为刘氏,而是为大汉。”
苏武道:“从孝武晚年天下板荡至今小安,外抚四夷,是孝昭和今上垂拱而治,而大将军殚精竭虑结果,来之不易啊。但安之难乱之易,十八年成果,万千百姓生计平乐,夜之间就能毁掉。”
他看着儿子:“汝可知当初,为何给你取名通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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