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武瞅霍光眼,心里冷笑,不置可否,霍光与上官桀处亲家自有其目,至于上官桀父子欲篡位这种事,听听就好。
还有人,那就是负责照料马匹金日磾,这位休屠王子与养马差还被提拔上官桀正好相反,是因为养马养得好被注意到。些贵戚认为非族类其心必异,天子不该对匈奴人如此亲近,孝武听后却反而更加厚待金日磾。金日磾也是奇,苏武曾见到金日磾对着御马嘀嘀咕咕,但在人前却言不发。
这車、马、卒三人组就常常缄默着,听司马迁高谈阔论,李陵口嗨匈奴,苏武热衷远方异闻,还有孝武爽朗笑声。
尽管性格千差万别,但他们六人有两点是共通。
他们都是孝武初年生人,被汉武帝寄予厚望,视为新代翘楚。
忠臣义士,予为太史而不论载,废天下之文,岂非失职?”
所以司马迁话很多,每每遇到列侯功臣后代,或是乡间老人,都要去套近乎聊天。这人问题贼多,每句话都目性极强,都是为收集史书素材,但霍光讨厌他对外戚之臣偏激态度。
苏武作为苏建中子,与兄弟们起庇荫入宫为郎,他理想在远方。当时正值大汉极盛,已灭亡朝鲜、南越,平西南夷,孝武想要召来匈奴单于称臣,用和平方式结束这场百年战争,故苏武常与提议武力解决匈奴李陵争议。
相较于这高调三人,另外三人就缄默多。
负责驾车霍光自不必说,每个听闻他是骠骑将军弟弟人都会大为惊讶,因为霍光普普通通,个子还矮,既无兄长俊朗高大,性格也大相径庭,谨慎和缄默是他标签,每个见他人都说:“与其兄云泥之别也。”
孝武希望李陵成为卫霍第二,提拔为骑都尉让他开始试着领兵,将八百骑出居延。他又期望苏武成为张骞第二,升为中郎将,出使匈奴
而作为车左护卫孝武左右,则是力气大上官桀,上官桀被孝武注意到是个风雨交加傍晚,车队不能前进,上官桀直接扛起沉重车盖为孝武挡风遮雨,遂得赏识,任命为未央厩令。
但上官桀这厮根本没有表面上那憨厚,不好好做事,次孝武身体有恙,康复后巡视厩中,发现马都瘦,顿时大怒,斥上官桀道:“你以为朕再也见不着这些马!”
结果机灵上官桀叩头道:“臣闻圣体不安,日夜忧惧,哪里还顾得上照看马。”话还没有说完,眼泪就串串地落下来,孝武帝因此认为上官桀忠心。
“力气大长相憨厚便是实诚人?孝武却是看走眼。”
听到苏武说及此人,霍光竟忍不住加以讥讽,旋即自嘲:“与子卿也看错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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