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酒却换成任弘从西域进贡来车师葡萄酒,这搭配是什鬼?
而正对着殿堂东侧屋檐滴水处地方,放着洗手时接弃水用盆——洗和罍,诸卿净手后依次入席。
他们在堂上席位也预先作安排:丞相和九卿坐在宾席西侧,韦贤位于西首,杜延年次之。
中朝将军们席位在宾席东侧,霍光位
刘询笑着起身,亲自下堂,站在阼阶东南,让二人与诸卿免礼。
这刻,霍光、刘询、任弘三人罕见同框,副君明臣贤相宜场面。可先前本就微妙权臣与少主暗斗,如今更成复杂三角关系。
古人云,上法圆天以顺三光,下法方地以顺四时,中和民意以安四乡。
三光者,日、月、星也!
天之中,只有两个短暂时刻,日、月、星才会共处于苍穹天幕之上。
来到面前,刘询却有些惊讶——原来他也并非那依赖西安侯,心中波动,没有想象中大。
反倒是他发现,平日孤悬天际无人能与之争光大将军身边,今天却多出颗难掩光芒星星。有那瞬间,虽然只是刹那,它甚至有点刺痛皇帝眼睛。
是啊,不论是曹参、张良还是绛侯父子、卫霍舅甥,甚至是霍光、张安世。万户侯基本就是他们终点,但对于年轻西安侯而言,他传奇,似乎才刚刚开始,他未来光芒,是否会比大将军更盛呢?
刘询摇头,让自己勿要将韩非子里学来那套也用于西安侯身上,他不样。
但念头旦产生就无法抹去,刘询只敛容等待群臣登殿朝贺,心中告诫自己。
此时此刻,究竟是帝国黎明,还是帝国黄昏?
……
等结束益封之礼后,接着便是燕饮,这种礼是周时旧仪,般由天子用来招待如出使而归臣僚、新建功勋属官等。
礼官早就准备好切,肴馔陈设在路寝东侧。编钟、编磬、钟、镈、鼓等乐器陈设在堂下东、西两阶之间,已经由太乐官带着众人敲敲打打,奏起古朴歌谣《鹿鸣》、《四牡》、《皇皇》等。宫人也将“篚”中爵、觯等酒器摆到各案几前,只等上菜。
值得提是,燕礼之上,其牲,狗也,烹于门外东方。燕礼主餐是狗肉,已是香气扑鼻,让在西域久未食此物任弘食指大动。
“金星现而夜尽天白,故曰太白。”
“西安侯。”
“你就是助朕结束这黑夜太白星!”
这时候,任弘解下剑脱履,恭请大将军先入,霍光倒也不客气,迈步而入,带着百官趋行至前朝拜天子。
“快五年,这还是本始元年正旦大朝会后,朕首次与大将军、西安侯共处堂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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