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外田子宾名下有城外庄园两处,河东郡庄园四处,皆已经提前暗暗派人查抄。六百余死士、孤儿无人离去,皆束手就擒。”
“他们说,田子宾每餐之前,都让众人记住,他们由大将军所养,食霍氏之食,衣霍氏之衣,也必为大将军效死!”
王子方小心地问道:“大将军,这些人该如何处置?”
霍光手里仍捧着田延年遗书,这刻,他真正感受到废帝时没有心悸,就是没来由心慌,好似失去支手臂不适感。
王子方问两遍后,霍光才回过神来:“留着罢,刀本身无错,错是使刀法子,他们或许还有大用。”
到府邸门口,鼓点敲响声音,那是廷尉派人来“请”他去两府公议论罪。
“咚咚咚咚。”
鼓点急切,似脚步,似心跳,好似在催促他拿起身旁利刃。
田延年闭上眼,这声音真像啊,像极他当年身为斗食小吏,身材还瘦削时候,步行前去拜见霍光,其府邸门前敲响鼓点,他与霍光问对整整三个时辰,颇受赞赏,由此被破格起用,方有今日。
“士为知己者死,孝武知大将军,而大将军,亦知延年也!”
言罢,霍光站起身,还是老习惯,不让下人帮忙,亲自穿戴好吉服,今日侄孙霍云与张安世女孙大婚,他作为家长,必须出席。
“走罢。”
大将军把田延年遗书扔进炭盆里,任其化为灰烬,有些事不用田子宾提醒,他也会去做,决定当个忠臣,却不意味着做苏武那样纯臣。
“老夫今日还有件大礼,要送给亲家翁!”
田延年起身,拔刀出鞘,将木鞘远远扔出去,双手把刀柄,以刃横于脖颈,在鼓点消失,廷尉人入门那刻,他也划过自己咽喉!
胖大身体无力倒下,血流满居舍地板,渗入缝隙里,如那天霍光给他倒酒般,溢得到处都是!
……
田延年死后才个时辰,霍光就接到消息,他亲信王子方禀道:“大将军,田子宾身后全部家财,不过五十余金,皆是废帝后所得奉赐,遣走妾事奴仆,也只有些许钱帛。”
看来田子宾前后贪几千万钱,果然全用在做“大事”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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