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傅公亲自前往,赤谷当无大碍。”任弘松口气,只要不出意外,看来乌孙起码能坚持到他抵达。
他还要向开都河上游七百里外日逐王庭进军,时间紧迫,二人匆匆交换完讯息后,奚充国却低声道:“西安侯可听闻吴宗年事?”
任弘颔首:“略有耳闻。”
奚充国有些郁结:“当初傅公派吴宗年与去玉门报讯,不幸遇上匈奴游骑欲截大汉发往西域使团,吴宗年持节与旌旗引来大队人马,方能侥幸抵达汉塞,而他则被匈奴所掳。”
“三年前,右贤王派蒲阴、伊吾二王围攻铁门关,让吴宗年来劝降,当时以为他是被逼无奈,故意说吴宗年已死,想要保全其妻、子,也希望他能记得自己是汉人,勿要助纣为虐。”
“西安侯,多年不见!”
开都河水已经比夏天时小许多,而任弘与奚充国是在员渠城和尉犁城中间苇桥上相会。
自从元凤四年铁门关战,任弘护送瑶光等人去长安后,他们就再也没碰过面。当年任弘得首功,奚充国死守铁门甚至食胡虏之肉,又跟在火牛之后斩尉犁王,居功第二,已是千石官,乃是傅介子手下三校尉之。
平日在属下面前不苟言笑奚充国,此刻见任弘很是高兴:“尉犁王先前不是死于火牛阵之下,其弟,就是那个为吾等烤羊手艺还不错渠犁城主,被封为汉尉犁王。”
嗯?厨子出身怎?
“可方才,却从守苇桥被俘胡虏口中得知,吴宗年成右贤王身边谋主,不但教右贤王左右疏记,以计课其人众畜物。他还献计让匈奴在右地屯田积粮,派四千骑去车师屯田,好方便匈奴进攻乌孙大军经过时取食。看来当年毅然持节赴难吴副使,真做中行说第二!”
任弘三年前欲解铁门之围,曾修书藏字与吴宗年通洽,确实起到离
“而尉犁城为焉耆所并,近日有尉犁人跑到铁门关禀报,说汉军进攻焉耆,吾等立刻兵出遮留谷,夺尉犁,只没想到来竟是西安侯。”
任弘笑道:“奚兄在铁门守便是三年,不过从此之后,铁门就不再是大汉与匈奴对峙前线。”
“会是焉耆,还是车师?”奚充国从遇到赵汉儿处听闻任弘破交河城事,却不感到特别惊讶,在他们眼里,任弘就是智谋化身,没有他办不成事。
任弘摇头:“车师还是不够远,蒲类将军和强弩将军与分道而行,此刻应已在收降白山以北诸国,对,可有乌孙消息?”
然而轮台距离乌孙尚远,也不知数日前发生剧变,只知乌孙丢伊列水,退守热海,而傅介子已带着两千戍卒翻越天山,要去支援赤谷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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