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延寿看着山脚下空空如也营地,有些郁闷,罗延寿却笑话他说:“与匈奴打仗就像狩猎,胡虏聪明得很,点风吹草动就溜。出十次兵,能逮住次便算运气好,这些匈奴小王又不像汉家官吏,守土有责,利则进不利则退,见到吾等人多当然要走,难道还等在原地让你来砍首级?”
事情还没完,因为犁污王子不敢去汉塞,先前遣使去告知汉军犁污王所在,并希望能在马鬃山下约降,在汉军抵达不久后,远方也出现阵烟尘,有千余骑之众。
天水曲曲长张要离让本曲不得松懈,继续厉兵秣马,保持临战状态,甚至唤来各屯长、队率,对他们说件事:
“西安侯说,那犁污王子,很可能是诈降!”
……
蹉跎十余年,他既不会五经也没经商做买卖天分,原本打算买田赏钱则花完,眼看没什出路,罗延寿参加这场战争,已不为什功名,只为钱。
他们队里有同样想法人不少,有人是为攒老婆本,有人则有妻儿,不忍她们过苦日子,想要再来拼把。
反倒像甘延寿这样念着为父复仇,又心怀封侯之志人鲜少,因为太不切实际,什你说西安侯?这世上有几个西安侯?
“汝父是死在匈奴腹地,想必他杀匈奴人也不少,怎不见他们后人来找你寻仇?”
罗延寿似是经历多,看什都玩世不恭,觉得甘延寿复仇之论简直是可笑,不过是为自己砍匈奴首级换富贵找借口,气得甘延寿痛骂他通,又扬言等到与温偶駼王对决时。
皋牙胥真不是诈降。
他打扮依然很匈奴,除头顶上留着束头发外,其余部分都剃光,戴着顶以羽毛装饰鎏金铜冠,两撇小胡子挂在圆脸上,骑是白色乌孙西极马,马身上还装点着小件黄金佩饰。
但杏眼里神采已不再如四年前兵临敦煌烽燧时那般年轻张扬,脸上尽是被生活磨砺出褶皱。
过去他是犁污王子,北山地区三十四口泉眼主人,坐拥数万头牛羊马匹,是敦煌*商走私
“便是斩其首级勇士!”
入睡时,暮色苍茫中,远方丘陵时远时近,怪石突兀,就象传说中中魔咒死去城市。
大军抵达马鬃山脚下,黑戈壁上多些青色山岗,路经小小湖沼又布满野兽足迹,野羚羊和北山羊在此生活,被大军惊得到处乱跑。
很可惜,甘延寿期盼中大战并未发生,四五千骑出塞动静太大,后面还不知有多少,温偶駼王就像那些惊慌失措野兽般,察觉后立刻带着部众,赶着牛羊往北转移走。
“这温偶駼王真是个懦夫,右贤王没有令他死守北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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