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!千万别!”
……
被拒绝后,张贺心中凉,这西安侯,也十分谨慎啊,连碰面密谈都不愿。
但仔细想想也对,今夜乃非常之时,未央宫戒严,到处都是郎官卫士巡视。外臣与掖庭令密会,想干什?被人发现可不得。
而任弘与他张贺,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句,又焉能冒险呢?
虽然任弘三天两头被霍光吓唬敲打,让他闲置就得闲置,让他护羌就得护羌,完全被当棋子印章来用,在朝中只是排不上号边缘人。这不,连这场牌局里坐下来参与资格都没有,只能站旁看着。
但在张贺眼里,这位列侯却非同般。
他年少有为,才比皇曾孙大几岁,已为二千户侯。
他屡立奇功,被称为河湟之虎,在军中威望很高,也算有点兵权。
他还是大将军带入温室殿探视大行皇帝四人之。
那过目不忘能力,但张贺始终记得程婴句话。
“昔下宫之难,皆能死。非不能死,思立赵氏之后。今赵武既立,为成人,复故位,将下报赵宣孟与公孙杵臼!”
十多年忍辱负重,在那刻仿佛找到知音,让张贺泪流满面:“然也,巫蛊之时,蚕室之内,非不能死,思立卫太子之后也!”
皇曾孙既立,成人,现在就差复故位!
平日里总不忘嘱咐皇曾孙低调莫出风头张贺,此刻却豪情万丈,他决定,要让皇曾孙,赢回卫太子在巫蛊中,失去东西!
“但错过今夜,就再没机会!”
张贺很急,他清楚,至迟明早大敛之后,就会定下典丧之人——
最最重要点,他与皇曾孙关系莫逆,是刘病已朋友中,最位高权重。
平日里宫里碰上,二人虽未交谈,但张贺瞧任弘看他小眼神,似乎也有些话想说……
于是张贺偷空写张帛条,在前殿等待大行皇帝梓宫时,差亲信塞到任弘手里,约他待会密谈,张贺在宫里十多年,知道些隐秘地方。
然而,西安侯看完帛条,朝张贺回望过来时……
却摇摇头。
心念既定,张贺便开始琢磨起来,他个身体残缺老宦,是没有资格参与迎立之事,得找个人出面才行。
“谁是能帮助赵氏孤儿复位‘韩厥’呢?”
最先想到是弟弟张安世,但张贺旋即摇摇头,他那弟弟,年少时也轻狂,堪称天才,可自从父亲张汤z.sha后,就性情大变,天比天胆小,他“忠厚”得霍光欣赏,成右将军,朝中二号人物,但在中朝之内,却唯霍光是命是从。
张贺也明白此事不易,且有很大风险,张安世恐怕不会出面。
他立刻想到个人,西安侯任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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