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年号变,但确实是今年没错吧?”
如同知道陶罐会摔碎,却不知其何时落下来,接下来每刻,都得屏住呼吸,胆战心惊!
……
“幼公。”
中朝议事完毕后,除安排完西羌屯田事务,还在回京路上赵充国外,霍光之下六人陆续出来,到公车司马门时,杜延年却被人喊住。
“母亲为大汉,已经牺牲过次。”
“不希望她为乌孙,再被牺牲次!”
“绝不会。”
任弘宽慰道:“前年乌孙应请求,派兵救西域汉军,投之以桃,报之以李,不论如何,都会力议救援乌孙。”
“大将军召回来便是为此事,提议是围魏救赵,发兵击匈奴,直捣单于庭,以此解乌孙之困,现在就等中朝决策。”
伤疤。
光看着都疼,瑶光忍住泪花,没敢去碰,只轻轻吹吹:“还疼?”
阴雨天还是会有点难受,任弘却装作没事:“只有点痒。”
心疼完后,瑶光就恨得牙痒痒:“当年在龟兹城外,妾与良人起骑着萝卜逃脱,当时良人甲胄上扎好些箭,却只有破皮擦伤,为何这次竟受重创?”
任弘开始吹牛:“为激励士气,身先士卒,斩敌无数,吸引羌人中善射者注意吧。”
却是被杨恽算成“西南系”将尉之首左冯翊田广明。
严格来说,杜延年也与“西南系”有瓜葛,他当年以校尉身份率领南阳士卒,随田广明进击益州叛军,二人是上司下属关系,如今却平起平坐,霍
“朝中会同意救乌孙?”瑶光握着任弘手,她也知道,若无汉朝帮忙,乌孙恐怕熬不过匈奴攻势。
任弘倒是很乐观:“大汉养士马十余年,如今范明友将乌桓搞定,西羌动荡也被与赵将军压下去,经营西域也好几年,大将军肯定会救乌孙。”
但还有句话任弘没说完,这也是他最为担忧事。
除非,出现某些不可抗力!
他抱着瑶光,目光却移向案几上陶罐。
“还是乌布等人护卫不善。”瑶光仍不原谅他们,摸着肚子道:“等再熬两个月,将这小儿辈生下来,妾便又能纵马,护卫着良人,起去救母亲!”
这恐怕不太好吧,任弘哭笑不得,眼看终于说到乌孙,便安慰瑶光道:“西域传回消息虽然紧迫,说什乌孙旦夕将亡,但在金城见到孙千万,他说乌孙只丢车延、恶师,损些部众,仍有余力。”
“而匈奴见口吃不下乌孙,也没有再攻。”
“只怕是在等秋后马肥吧。”瑶光很清楚草原上什节点最容易发生战争。
“妾只担心母亲。”她咬着嘴唇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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