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是主持这切左力辅君姑翼办事不力,按照原本计划,要先诱出汉使擒住,再灌醉其吏士,兵不血刃。
而乌孙使团那边,最好不要动手,控制住瑶光公主,囚禁在宫中,那年轻乌孙王子,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?
等匈奴重新控制渠犁和铁门,将汉人挡在东方,龟兹便可收复轮台乌垒,让绛宾与乌孙公主抱着孩子去赤谷城,达成联姻,如此便能保持北道大邦地位。
可事实上,每个步骤都完全失控,最后还让两国使团逃!
想到这,龟兹王就有些后怕:“三十余名汉使吏士,便能破开城门冲出去,上千人都捉不住,匈奴人去追逐也被击退。
等任弘猛地惊醒过来时,发现天色已经微微发亮,而偏头,发现自己身上,竟披着张白狮皮。
“这张白狮皮是昆弥亲手所猎,价值千金,只送给乌孙朋友。”
瑶光声音传来,她守夜,依旧神采奕奕,此刻正盘腿坐在任弘对面,调试弓箭。说话间转过身,对着龟兹城方向,空拉弓弦,带着恨意!
“但龟兹,已不再是乌孙之友,而是乌孙之敌!”
“倒是任君,才是乌孙患难之交!才配拥有这份昆弥礼物。”
教法子没错,说出来,就畅快!”
言罢将任弘手里酒壶夺过去,黑暗中任弘只能听到吨吨吨声音,这酒量真让人汗颜。
喝完擦嘴,瑶光却又任弘长拜作揖:“解忧公主之女,有债必还,有错必偿!往后,只要任君有命,只要是瑶光做得到,定当万死不辞!”
任弘毕竟披着重甲累天,随着夜渐深,寒意和睡意起袭来,这天晚上和瑶光又断断续续聊什,他都不记得。
只知道自己在眼皮打架时,仍迷迷糊糊中想着:“抵达轮台,就真能脱险?”
瑶光笑着起身,天边第缕晨曦照在身上,英姿勃发。
“走罢,任君,得赶路。吾弟万年久久未见,怕是又要哭鼻子!”
……
而在龟兹城中,却是另番光景,今日混乱,让整个城邑人心惶惶,哪怕内城宫室内,龟兹王也不得安寝。
得知绛宾王子虽然会失去只手,但头发却安然无恙时,龟兹王长长出口气,但随着而来,是愤怒和恐惧。
任弘却觉得,不定。
这场匈奴人反击,蓄谋已久,绝不会就此草草收场。
如果事情到最糟糕程度,瑶光这份歉意,欠他这个人情,或许,会成为改变局势关键!
对,风明明这冷,为何身上却这暖和?像是被头毛茸茸动物抱紧样。
他甚至梦到萝卜变成匹半人马,过来给主人暖身,这是梦,定是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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