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暗语……”
任弘歪着头想想后,忽然拊掌大笑,说出四个字:
“芝麻开门!”
……
但仅是如此,已远超史伯刀期望。这岂不是意味着,来自苏薤城粟特商队,成唯能直接从大汉购买丝绸城邦?其余四城,都只能通过他们做转手贸易!
垄断贸易是商贾最爱,史伯刀自然大喜过望,也在傅介子面前极力承诺,自己会通知苏薤粟特萨宝们,在西域各邦经商之余,必须尽力向大汉提供情报,协助汉使。
故乡经历告诉史伯刀,两强相争会导致混乱,战争让商路凋敝。反倒是强独大后,降临和平会让商路通畅,相比于抢掠成性,没法提供珍贵货物匈奴,源源不断生产丝绸大汉,显然是更好合作者。
史伯刀开始犹豫,是否要将任弘那个“汉是光明,匈奴黑暗”说法讲给其余粟特人听,好说服他们积极参与进来。
汉军此行并非只取座注宾城,在留下百余士卒留守后,他们很快就拔营,要沿着孔雀河继续向西进军。
己在里面据理力争,嘴皮都说干。
“史萨宝,亏得竭力游说,傅公愿意见你,但能否解除关禁,还得看汝等诚意。”
任弘擦嘴角水,引着史伯刀往里走,却又问道:“那件事,你考虑得如何?”
史伯刀露出笑容:“若大汉真能解除禁令,那粟特人在经商之余,也帮帮光明忙,又有何不可呢?”
……
史伯刀猜测,傅介子想要前往渠犁(库尔勒),那儿曾经是汉军屯田据点。
而他打算将儿子送到玉门为质,在居庐仓祭拜番,再赶在天降大雪前,带商队去龟兹国过冬。
在分别时,史伯刀还与任弘约定汉使吏士,与粟特人接头方式。
史伯刀道:“粟特人往来西域南北道,在龟兹、于阗、疏勒等城中亦有居所,会让苏薤城粟特人,将门外都画上红色火焰标志,只要汉使有用得到地方,吾等定将尽力协助。”
又道:“除敲门三下,两轻重,重复三次外,是否要约定个暗语?”
虽然傅介子接见史伯刀时,是以高傲姿态,只答应上书朝廷,说明事情原委。
在傅介子计划里,康居和其余四座粟特城市,仍在制裁之列,但可以解除对苏薤城关市之禁。
届时苏薤城粟特商队,可持大汉发放符节,在玉门以西榆树泉购买丝绸。
如此也能避免他们当双面间谍,进入汉地打探消息。
除此之外,在任弘提醒下,傅介子还要史伯刀将其子史禄山留在玉门关,作为人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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