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不管,此事你已口揽下,不论傅介子是今日到还是明日到,都给给筹备妥当!”
他甚至拍拍任弘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任弘啊任弘,你若是这点小变故都应付不,就安分守己,好好呆在悬泉置接老夫位子,也别想着做什大丈夫,去异域立功!”
言罢竟伸着懒腰,回去补觉去。
眼看徐奉德做甩手掌柜,只剩下自己人扛下担子,任弘不由得深吸口气,最后却露出笑:
“有点紧张感觉!”
徐奉德气得骂道:
“你个小孺子,不是说傅介子还有八九天才到?”
任弘解释道:“按理说是该如此,都怪那苏延年与陈彭祖去得太晚,害得算错时间。”
这年头又没电报,两边就算约定具体时间,碰头错开几天,也是常有事。
毕竟,连熟悉胡地,可以自动寻路博望侯张骞,都能在打匈奴时失期晚到丢爵。
他知道,今天,七月己卯,这将会是悬泉置,极其忙碌天!
……
汉书颜师古注:“律,诸当乘传及发驾置传者,皆持尺五寸木传信,封以御史大夫印章。其乘传参封之。参,三也。有期会累封两端,端各两封,凡四封也。乘置驰传五封也,两端各二,中央也。轺传两马再封之,马封也。”
与悬泉汉简出土诸多《传信简》完全符合。
但话说回来,傅介子前日才至玉门,昨日抵达敦煌城,今天就要跑到悬泉置,这也太赶吧!
敦煌郡东西数百里,有九座置所,从玉门关到此地,依次有龙勒置、敦煌置、遮要置,这之后才是悬泉置,差不多六十里置,天走站。
可傅介子,却是以天两站速度狂奔啊!
“这傅介子,急着回京赶考?”
任弘暗暗嘟囔,正要与徐奉德商量对策,谁料这糟老头子也是心大,竟打着哈欠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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