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赵兵是从哪里征召船只,似乎是早有预谋停泊在此,但无论如何,齐人是很难再渡河追击,要避免半渡而击,齐侯还是知道。
也罢,不能再冒险下去,现在撤退,还来得及。
“全军前拒改后队,速速撤兵!”不知过半刻还是刻,当雪再次降下时,在小丘上呆立良久齐侯才从牙缝里艰难吐出这几个字。
……
濮水南岸,万余赵兵已经在大野泽渔船帮助下,从北岸渡到南岸。船主多半是大野泽群盗,在连续失败后为口饭,身衣被迫服从于赵无恤。他们整整渡夜才将兵运完,就这避开齐国人优势兵力包抄和追击。
“再往前几里就是濮水,朝食已过,午时时分,吾等全力进发。”齐侯召开最后次军议时,卿大夫们已经寂寥许多,他们里主战者已经越来越少,只是迫于齐侯意孤行在默默履行职责。
弓弦因为降雪而变得难用,齐人占优势弓手或许会减弱许多,赵氏这边也好不到哪去,而兵刃也比以往更加寒冷,刺入热腾腾人体里时是否会感受到寒意刺骨?
“吾等分为两军绕过丘陵,夹击赵兵,毕其功于役,击垮赵兵后,务必俘获赵卿,再回头逼降西鲁、濮南,顺便勒令赵无恤将吾子阳生送回!”
布置完作战命令后,左右两军在高张等人率领下分别而去。
齐侯则带着亲卫登上小丘,想看看对面赵兵凄惨模样,同时在此指挥,享受赢得胜利那刻。
赵鞅也站在岸边,雪盘旋着在他周围降下,似乎没有停下迹象,他肩上披满雪花,就像裹着件白色裘衣。
按照赵鞅自己性格,自然会等在对岸背水战,和齐人堂堂正正而战,与齐侯君对卿。可在傅叟、邮无正力劝下,还是按照之前和无恤商量好对策,乘坐大野泽盗寇们撑着简陋木舟渡过深深濮水河,避开齐人锋芒。
赵无恤
可这看,竟让他目瞪口呆。
濮水潺潺流淌,它宽十多丈,深丈余,确没有结冰。但赵兵也不在北岸,而是正乘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河流上数十艘简陋船只,渡到对岸。当齐侯放眼望去时,正好看到最后艘木舟载着十多名赵兵破开冰冷河水靠岸。
眼看去,他们人数也未减少,依然有万余人!和每日赵营遗迹数得灶火数目显然对不上号。
诡计?谎言!这些天以来对胜利迫切希望彻底落空,不单齐侯,本来已经蓄势待发齐卒们也感觉扑场空,迷茫地回头看着自己主将和国君。
齐侯站得高,风很冷,高处不胜寒,望着眼前景象,他浑身透骨冰凉,也清醒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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