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英姿飒爽,着武贲服,戴玄端冠站于华丽戎车上中年卿士应该就是赵鞅。赵无恤则扈从在侧,身黑色皮甲,下身穿绔,双腿紧紧夹着马腹,他双手离开缰绳马辔朝曹伯见礼,随后又跟着赵鞅下车马行外臣拜见外国国君之礼,让人送上羊羔作为礼物。
“居然是晋国中军将和鲁小司寇前来迎接!”
曹伯连忙还礼,并且受宠若惊。
晋国是霸主之国,其卿士几乎可以与中等国家卿抗礼,何况自己个区区五百乘小国?以往曹国国君出席盟会,包括曹伯阳曾以太子身份参与皋鼬之盟,都是被晋卿们呼来喝去存在,哪有像今日晋国二号人物赵鞅亲迎待遇。
而前往洮邑外赵营路上,赵鞅不时外露风度,更是让曹伯心驰神往,暗想自己虽为国君,也不如赵卿有威仪。
只要曹伯愿意借出洮邑给赵无恤父子会师,并率军北上帮忙壮壮气势,那赵无恤新近从卫国夺取笙窦邑,这座百年前属于曹国领邑也可以归还回来。连带历山、雷泽以南土地,共计万余人口,算是给他谢礼。
曹伯听得怦然心动,反正卫国因为要和宋国联姻缘故,和曹国关系并不好。在子贡怂恿下,他不等去南方巡视大司城回来,就直接拍板,让师之众留守,其余在陶丘和附近征召五千余人浩浩荡荡出发,号称万。民众和商贾们甚至不知道这是要去参战,还以为又是场狩猎。
可才离开陶丘,被冬日冷风迎面吹,曹伯阳就后悔。
这可不比切都在计划中狩猎,此次齐人势头可不小,据说已经攻陷夷仪邑。而卫国虽然小,军力却也是曹国两倍,只靠曹军和晋国赵卿,加上赵无恤能与之对抗?说不定到时候,自己反倒变成被别人瞄中猎物。
可曹伯作为个好面子之人,既然兴师动众地出来,也不想就灰溜溜滚回去。总之得硬着头皮去洮邑看看情况才行,届时反正还在曹国自己地盘上,找借口拒绝也没什问题。
离赵兵驻扎在濮水北岸营地尚有刻骑程,他们便看见
……
离洮邑赵兵大营尚有半日之遥,曹伯这五六千人就被发现,曹军吏斥候飞驰回报远方山丘上有人监视,但等曹伯让人去山丘上搜寻时,骑从已然离去。
“是赵氏轻骑,大概再过会,那边便会有人前来迎接。”
子贡这半月来南北奔波,为赵无恤采购各种军用物资,还作为曹伯和赵氏传信使者。为防曹伯路上反悔,无恤让他路定要陪同左右,巧舌诱惑下好歹让曹伯抵达洮邑。
果然,他们继续前进,在离赵营还有十里地方遇到赵鞅父子车马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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