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侯说得义愤填膺,突然起身,去冠,拔出剑将案几斩为二!
“是可忍,孰不可忍!此等亡国灭社稷屈辱,吾等决不能再答应,要依寡人意思,如今齐国攻晋,不如叛晋投齐!”
果然是为这事!大夫们面面相觑,露出迟疑之色。
王孙贾圆场道:“莫不如先背叛晋国,发生危险再送人质,何迟之有?诸位大夫思之,若卫国背叛晋国,晋国伐,会危险到何等程度?”
虽然不知道卫侯和王孙贾信誓旦旦晋国“苛刻条件”是否属实,但诸大夫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若是个不愿意,说不准就被被扣
于是卿大夫们纷纷劝诫说:“这是卫国祸患,哪里是君上过错?”
卫侯也本就是假意以退位威胁诸大夫,于是继续说道:“去岁苛刻盟约也就罢,可如今还有使更人担心事,如今齐晋构难,晋国怀疑卫国将叛,于是派行人对寡人说:定要卫国太子与诸卿大夫之子为人质!”
大夫们迟疑片刻,虽然对晋人逼迫有些不满,但还在接受范围内,到时候派庶子跟着太子去新绛为质,他们和晋国六卿多多少少有些关系,对方还能不照顾二?
于是便说:“若是此举有益于国,太子应该担当此任,臣下们儿子岂敢不背负着马笼头和马缰绳追随骥尾?”
王孙贾在旁冷笑道:“晋人索要,可是诸大夫嫡子,而非庶子!”
大夫们哑然:“真是如此?则过矣……”
王孙贾又蛊惑道:“不止如此,晋人借口要制作大量兵器甲胄,要濮阳所有工匠商贾都迁徙到朝歌、邯郸、柏人去,卫两军和国人也要为晋三军服役,去夷仪填沟壑!”
大夫们有些愤怒:“晋人岂敢如此!”
卫侯戚戚然道:“卫国在宗周时乃是诸侯伯长,晋国僻在戎狄之间,地位大不如。可自从城濮之战后,卫国放下文王之后尊贵,对武王之后晋国无岁不贡,晋人却屡次羞辱吾等。当年晋文公因为点小过节,便想鸩杀先君成公,因为周室太医用量不多,幸而未死,但晋人又把济西之田分予鲁国。”
“这是旧怨,就说新近发生事情,几年前皋鼬之会,晋人为拉拢蔡国,竟然将这等蔡叔叛逆之余歃血位次排到卫国之前,若非子鱼大夫据理相争,寡人恐怕要受辱。去年战事,晋军在卫国横行劫掠,至少有两千余户人口被掠走,赵氏庶孽子甚至占据甄城,晋国则公然将此邑划给鲁国。这也就罢,可现如今,太子,诸卿大夫之子,还有国人、工匠商贾,只要吾等拥有,全都得去服侍晋国,仿佛寡人已经不再是独立诸侯,而是晋个县大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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