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智多谋王孙贾生出个主意来,他让卫侯停止朝会,搬到郊外行宫去住。这是当年卫侯元继位之初国内发生判断避难地方,此举有特殊含义,于是大夫们十分奇怪,纷纷前来询问是什缘故。
打照面,卫侯打扮就吓他们跳居然穿着军败或者国丧才穿素稿素冠!
在这诡异气氛里,卫侯便把去年荧泽之会上,所受晋国人侮辱和不平等待遇告诉他们,面色戚戚地说:“寡人深知有辱社稷,对不住先君康叔、武公、文公,无颜再占据君位,二三子还是改卜太子为嗣君,寡人愿意避于新台。”
大夫们都愣住,国君撂挑子不干,这算什事?
他们深知这位男女通吃国君看似糊涂好色,实则精明着呢,这二十多年来权臣们,不都被他收拾?何况和宋国婚事好容易软磨硬泡定下来,还指望着那边将公女嫁过来呢,这边国君却公然退位,那该如何是好?总不是让宋国公女转嫁新君吧!卫国现在夹在齐、晋两大国之间,就指望处好和南面宋国关系,好多份依仗。
共同敌人,做番事业。”
阚止尝试着追问道:“什话?”
无恤露出意味深长笑: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!?”
……
卫国对晋背叛,其实已经持续很长时间,卫侯元自觉在荧泽之会上由晋国卿大夫主盟,吃亏受辱,窝肚子气。晋国对卫苛刻由来已久,和齐侯对他亲切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,于是他回到濮阳帝丘后便打算叛晋投齐,只是齐国初败,再征兵作战得到第二年,所以才隐忍下来。
和宋国样,卫国虽然大小判断不断,甚至出过石蜡杀君,还有“政由宁氏,祭由寡人”情况,但直保持着尊君传统,卿族虽然强大,还与外国勾结,但却不敢擅权。
谁料忍,便是整年时光。
所以当齐国攻夷仪消息传来时,卫侯是欣喜若狂。
但他又担心大夫们反对,因为卫国卿大夫与晋国利害关系牵涉极深,卫人庄园和晋国占据淇澳之地犬牙交错,当年孙行林父甚至带着土地直接投晋,至今都没索要回来。
卫侯元无奈,只得再度请教在荧泽之会上帮他保全脸面大夫王孙贾。
其实卫侯虽然偶尔精明回,但才干只是平平,他因爱好男宠而多猜忌,且脾气,bao躁,待民众昏乱无道。卫国之所以在他继位后国势稳固上升,是因为他和齐侯样,在昏庸无道同时,也有知人善任面。有孔圉接待宾客(就是敏而好学,不耻下问孔文子),祝佗管理祭祀,王孙贾统帅军队,这便是如今拉动卫国三匹骖马和服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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