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往昔,赵无恤不由感慨万千。从最初下宫校场上羊舌戎、田贲、伍井那区区二十五名下宫赵兵,到今天师之众。两年时间里赵无恤势力军事力量足足涨百倍,而且离开晋国后多半是靠自己打拼,说起来真是有些骇人听闻。
和赵无恤预料差不多,当日行军里,前锋虞喜和田贲等人便遭遇数支盗寇埋伏队伍,有甚至还悍勇到主动发起袭击,但都被击退回去。看得出,这些人是在拖延他们行军速度。
“如果没猜错话,盗跖是想在天黑前将吾等拖延在某个地方,好在他预定战场谋划些什……”
无恤也不焦虑,就这以平常速度,当天行到离阚城只有三十里地方扎营休息,到后半夜时,果然遭到场夜间突袭……
定不会对随时南下不管不顾。很有可能会分兵继续攻城,主力北上,寻找机会伏击吾等,如此来,虽然按兵不动,却已经减轻阚城压力。”
在给鲁侯和三桓回信上,赵无恤便是以此为理由,实际上,他只是不愿意和盗跖硬碰硬,徒让季氏孟氏得利罢。
子路拊掌而赞:“若是只有千武卒,说不定还会着他道,但司寇如今有师之众,盗跖再分兵,想要口吃下何其难也?武卒战力甚是解,若是盗跖敢与司寇决战于野外,则必败无疑!”
不过他想想后又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盗跖这贼子虽然可恶,但在做盗寇前就认识他,知道此人身手矫健,剽悍过人,用兵如风火之侵,尤其是胆子极大。若是他这几日来不管司寇,意强攻阚城呢?”
“如果他不管部,那明日吾等便可在阚城郊外衔尾而击之、扰之。邑中守陵兵士也可里应外合,来场内外夹击!足以举将盗寇主力剿灭于城下!”
那是最理想形势,若盗跖真二到那种地步,赵无恤也只能顺手把他打残。
……
午后,在几声激励士气鼓响后,在孔子、子路、宰予等人送别下,武卒全军向南开拔。
虞喜向胆大心细,在上次中都之战里也表现优异,赵无恤便以他这满编骑兵卒为前锋先行,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回报。田贲掷矛兵继之,凶悍他们能击溃小股敌人。无恤亲领长矛兵、苏寿余带温县弩手随从中军,冉求、项佗带领杂牌近千鲁人押送辎重在其后,穆夏剑盾手殿后,两千五百人络绎南下。
看上去浩浩荡荡,纵队拉足足半里道路,这是赵无恤掌兵以来数量最多次,也是除却留守三邑千五百人外,目前能拉出手全部战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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