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路问:“所以司寇才在击溃中都盗寇后没有立刻南下,而是等两天?”
“正是,从中都出发到阚城只有七十余里,急行军天可到,走得慢也只需要两天,凡帅师之法,当先发远候,去敌二十里,神知敌人所在。斥候已经南下侦测,所以阚城情况也略有所知,虽然看似危急,但因为墙垣坚固,主力犹存,盗寇又没有太多攻城器械,所以攻势不猛,暂无陷落之虞。”
“有这两千多人在中都,对盗跖而言就是如芒在背,可以料想,他肯
路为人中正,不党不阿,十分忠于职守,他与子服何相熟悉,对季氏有搭救之恩,又是阳关叛军信任人。有他在阳关,既能督促阳关人顶住齐国招降和进攻,又不会平白让季孙氏收回捡便宜,简直是个完美人选。
赵无恤心里暗暗计算,如今孔子众多门徒里,子贡、公西华、冉求,加上即将升职子路、宰予,倒是有五六个因为他缘故得到不错职守,明面上,他赵无恤确是儒家最好朋友。
但儒家核心鼻祖孔子,赵无恤却不大想让他继续历史上进程,无论是他上台后与齐国议和休战,还是试图增强鲁侯君权,都与无恤想要坐大、立功归晋道路相冲突。
所以,若能让孔丘提前二十年从政治上退下来,做个在野教书先生和博学顾问倒是挺好。赵无恤这个心思从未有人察觉,因为这时代人自然无法理解后世对孔子此人复杂情绪……
……
子路深恨盗跖在中都辩论里侮辱孔子本人,污蔑孔子之政,更恨群盗伤老师,便请求跟赵无恤同南下剿寇。
虽然子路加入会为军队增加员猛将,但赵无恤并未答应他,且不提子路从离阳关开始已经不休不眠两天两夜,拉车马换三次,只想早步赶到孔子身边。就说中都作为赵无恤此次南下进剿大后方,有子路主军,宰予主政,他也能放心些。
被赵无恤拒绝后子路有些闷闷不乐,中都之战事情,他也听几个师弟叙说过。听到武卒以少击中,只花半个时辰便将四千盗寇打追亡逐北时,他顿时兴奋不已,起战心。
所以尽管无法随行,子路却依旧对这次战事极其关心,乘着武卒尚未完全集结完毕当口,便虚心向赵无恤讨教打算如何作战。
国内国外尔虞诈劳累,赵无恤倒是喜欢和子路这种直来直去人打交道,他也不藏私,说道:“用兵贵持重,今军少而贼众,足足是吾等两三倍。且部有半新征召国人,大多未曾经历过战阵,急恐失利。这几日,与众军吏也仔细商议过,与子有都认为,与其急击,不如持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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