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默默给盗跖点个赞,露出微笑:“二三子勿急,俗言道,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,很快,季氏和孟氏就得哭着喊着求发兵击贼。”
众军吏面面相觑,唯独冉求思索片刻后若有所悟。
果然,时近傍晚,当最新消息传来时,原本淡定自若季孙斯和孟孙何忌都急得跳脚。
平日里直在家中处理政务他们不约而同地齐聚于公宫,竟顾不上矜持连续派三波人请赵无恤前来议事,连早先勾心斗角都顾不上。他们与家臣谋划那些小心思,在盗跖犀利手段下仿佛成个巨大笑话。
所以当赵无恤边看着鲁宫未加修缮残景,边缓步走到议事朝堂施施然向二卿行礼时,便知自己所料不差,这次盗患比他知道还要严重得多。
面灌城,若是有机会,便向东夺取阳关,控制整个北境。
或迫在眉睫,或有利可图,反倒是围剿盗寇吃力不讨好,接到赵无恤拜帖请求召开公议后,季氏和孟氏竟抱着敷衍态度,借口忙于其余事务,想拖到明天再议。
孟氏公敛阳幸灾乐祸地说道:“反正赵无恤分到职责是夺回郓城,现如今早已办到,他武卒不是号称是禁,bao、戢兵、保大、定功、安民、和财强军?此次剿寇,不如人为之罢!他若走,吾等正好接收城西,鲁城虎狼便能尽逐!”
投入季氏门下少正卯则如此打算:“执政,如说过,赵无恤做黄雀,在阳虎之乱里得以饱食,若是再让其坐大,难免生出非分之想,莫不如让柳下跖做他背后弹弓之人,将他削弱几分。”
在派人相邀碰灰之后,赵无恤更是彻底看透这两个目光短浅,内斗争先,外战缩头卿族。中都方面,赵无恤已经先派轻骑士去窥探敌情,并不会耽误明日驰援。
季孙斯眼睛通红,急得直搓手,孟氏冠下缨竟然结反,
营帐内穆夏、田贲等刚刚集结好兵卒军吏对此怒不可恕,纷纷提议干脆不理季氏、孟氏,自行开拔出城算。武卒向强调军事行动必须干脆果断,所以对鲁国二卿拖拖拉拉十分不耐。
连向谦谨迟缓冉求都忍不住破口骂道:“无怪乎夫子曾说,当政三桓等人都是些器量狭小人,何足算也?”
赵无恤虽然愠怒却不冲动,而是反过来问冉求:“子有,你说过当时你除见三四千盗寇围攻中都外,还看到有源源不断群盗朝南方赶去?”
“正是,当时已经是傍晚,但群盗密密麻麻,有乘船,有步行,眼望去竟然看不到边。”
赵无恤凝神思索,那幅早已印刻在他心里鲁国地图上,中都南边,正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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