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罚?”
黑夫摇摇头:“兵法云,卒未亲附而罚之,则不服,不服则难治,眼下兵卒思归,与将吏离心,单纯重刑惩处,恐怕不妥啊……不过贾将军说得没错,为正军心,罚不可逾日,有些人大败而归,却遮掩战绩以逃惩罚,已经很久……”
他声音变得急促起来,将手里军符掷,喝令道:“二三子,将贾和拿下!”
说犹未尽,屋舍内,便走出二十余人,为首是桑木,身后均是黑夫在安陆时精挑细选亲卫,身着甲胄,手持利刃,把贾和横推倒拽,恰似皂雕追紫燕,浑如猛虎啖羊羔。
贾和有些发懵,大呼冤枉,其余四名都尉也面面相觑,颇为心惊。
:“小人是寿春人,记得年少时,秦军破城而入,开进城第支军队,便是打着‘李’字旗号南郡兵。其余各率,皆大掠平民,**掳杀。唯独其中支,曾夺项燕将军军旗数几句话。
子婴面露迟疑:“真要如此?”
黑夫话语不容置疑:“只能如此!”
……
“监军乃是皇室贵胄,陛下之侄,公子王孙之长!”
已被黑夫说服子婴却站出来,肃穆地宣布道:
“军法有云,夫将自千人以上,有战而北,守而降,离地逃众,命曰‘国贼’。身戮家残,去其籍,发其坟墓,,bao其骨于市,男女公于官。自百人以上,有战而北,守而降,离地逃众,命曰‘军贼’。身死家残,男女公于官。”
“贾和身为裨将,统辖兵民四万,却弃军先遁,丧师数千,又丢失番禺、龙川等邑,有国贼、军贼之罪。为遮掩大败,虚报斩首,无为将之德,驻于郴县,又举止失措,致使军中多有逃亡,更有据城反叛之徒,亦无为将之才,今撤其裨将之职!”
贾和愤怒大呼,事发时候,他也曾战栗胆怯,但比起西路军,中路战损没那夸张,稍加掩盖,加上万多颗“越人”首级,算是所失与所得相抵消,朝廷也没治他罪,毕竟南方已成烂摊子,贸然撤换前线将领,只会更糟。
本以为这篇算揭过去,黑
半个时辰后,等贾和及四名校尉到齐后,黑夫也不提别,先吹波子婴,简直将他说成是秦始皇帝在南方耳目、眼睛,让将尉们心生畏惧。
稍后,黑夫又按照程序,出示鎏金虎符,以及文书、节杖,表明自己号令三军权力。
他转述秦始皇帝两年平越意志,肃然道:
“欲平南越,必固三关,如今阳山关戍卒徭役反叛,岭道断绝,当立刻收复,但听闻,军中士卒颇有怨心,难以驭使,诸君以为,当如何处置?”
贾和浑然没当回事:“君侯,兵卒些许小怨,罚之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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