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笑,露出大白牙:“毕竟,吾面黑,亦似恶人!”
也正因如此,君子才可欺之以方啊……
“公子。”
黑夫严肃下来,虽然扶苏有些改变,比过去好合作多,但如今看来,他又要教扶苏新课。
“弱国,无外交!”
“监军此言有理,但……”
口气,开始乐观地考虑回家事。
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,如今秦军士气,早就枯竭。
若现在告诉他们,要在此地过冬,直到灭沧海君后才能回家,第二次营啸,只是时间问题……
黑夫却摇头:“此地虽易守难攻,奈何孤悬海外,大军驻留,如无根之木,无源之水,不能久持。”
再者,江华岛周围海道狭窄,每次进出都提心吊胆,这个月来,舟师已经触礁损毁两艘船,这绝对不是个驻军好地方,嗯,对岸汉江口仁川倒是不错,只可惜现在还是片滩涂,要从头修建座津港要塞,现在还办不到……
扶苏默然,他真正担心是,眼下秦军已经失天时地利,有点进退维谷。唯独箕氏朝鲜还算友善,愿意让道借地,还派下面邑大夫率众帮秦军运输粮秣。
扶苏害怕,旦朝鲜视秦军之举为侵陵,那他们“人和”也荡然无存,到时候,再树敌,秦军要如何在海东立足?
黑夫却不以为然:“观箕氏父子,乃是吃硬不吃软,昔日对周室如此,对燕国亦如此。对彼辈太客气,反倒会让他们认为,大国可欺!”
几个月前,若没有舟师楼船遮蔽朝鲜海外,让人望而生畏,扶苏哪怕再表现得温文儒雅,贵族风范,恐怕也起不到什作用。
他说道:“这样,到时候,公子依然只做好人,与之诗颂应和,至于坏人,来当!”
所以黑夫想法是,放弃此地,让大军回到朝鲜,在列口驻留。
“如此,来可以就近震慑箕氏朝鲜;二来在补给供应不上几个月里,可以吃朝鲜供奉;三来,旦来年开春,沧海君率众回到岛上,大军也能靠舟师运载,迅速南下!”
“驻于列口……”
扶苏沉吟:“那毕竟是朝鲜城邑,长久借用,恐怕箕氏会不愿。”
黑夫却不以为然,扶苏虽然在王险城赢得不错口碑,可要论真正外交场上,他还是太心软,说来说去,还是太“君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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