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猛地回头,看向陈平:“此言何意?”
“不管是在南郡、北地还是胶东,郡君这些年做,不论是堆肥沤肥之法,还说水椎水车,毛纺、晒盐、金矿,都是开源之事。只是,这大秦毛病弊政,不是开源能解决……”
陈平抬起头,对黑夫说道:“今日平斗胆言之,大秦现在,就像辆在小径上超乘而行大车,无岁不征,颠簸不堪。此时最该做,不是给车轮车轴加固,而是停下来,让拉车驰骋数千万子民,喘口气!”
济天下,这才是士人当有志向!”
他扶起陈平,叹道:“只是,你昔日皆为黔首,你没忘记自己出身,何尝忘?”
黑夫让人在海边钻研晒盐法初衷,并不是为讨好秦始皇,也不是单纯想给朝廷增加收入,而是和陈平希望他做“南风”样,让全天下每个人,不论贫富,都吃得上盐!
这大概是最低标准吧,就叫“脱贫”,再之后,才是七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寒理想状态,可以谓之为“小康”。
可现如今,天下泰半人,却连生存最低标准都达不到。
但没办法,兼济天下之前,先得救世。
黑夫道:“现如今只是胶东地晒盐,依然杯水车薪,但等到晒盐之法传至东海、会稽,甚至是岭南越地,迟早会让天下人都吃得上盐!不过,现在最要命,是朝廷度支出大于入时,不断收取口赋行径。“
黑夫也和张苍商量过,他们致认为,这样下去,肯定会出大事,现在只能用盐税、金矿,去补上缺口,使这恶政暂息!
陈平颔首,他是个务实人,也认可黑夫理由,不过,却有句心里话,正好乘今日说出来。
“郡君,征口赋是在饮鸩止渴,对盐课以重税,又何尝不是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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