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绾等人年纪较大,都已娶妻生子,唯独周勃年少,尚未婚配,更非独子。他和其余十人,不得不留在本地,屯田戍守,只怕这辈子都回不到故乡。
这刀切得民夫们很难受,却无可奈何,秦就是这冷漠而不讲理。
周勃质朴刚强,老实忠厚,他没有自怨自艾,而是对同乡们笑道:
“回沛县,还是要靠编蚕箔、为人吹箫奏挽歌混饭吃,在这北疆,却有地可种,三年免税,据说待满三年,更可赐爵公士!如此看来,留在此地也没什不好。”
边说,边还拍着手里弓。
他说自己其实是有妻,其名曹氏,只是还没来得及在官府登记就离异,曹氏留给他个儿子,名叫刘肥,今年才三岁。自己独自抚养刘肥,真是含辛茹苦,因为要服役,只能将其寄养在父母那里,若是将自己留在北疆屯田,刘肥就要成为孤儿……
“上吏若不信,且看抄录验传籍贯之上,有吾子之名。而沛县主吏掾萧何、卒史周昌、狱吏任敖等,皆可为作证!”
刘季本就是地头蛇,做官后,更是黑道白道都混得不错,半个县官吏,都跟他有交情。
长史将信将疑地找出档案,刘季验传上,除父母兄弟外,还真有个“小男子肥”。
之所以只要单身汉,是因为强行拆散家庭毕竟不好,有家室人就算留于塞外,也不能安心屯戍。见刘季言之凿凿,说到动情处,甚至鼻涕眼泪都出来,粘得大胡子上到处都是,长史心软,在确认无误后,便将刘季从留守名单里除去。
刘季却看穿他目,笑道:“周勃可不是能安心种地人,你恐怕还想着,到再与胡人开战时,被征召入伍,射死二胡人立功吧!”
周勃除编蚕箔、奏挽歌外,还有个本事,便是身高马大,能开硬弓,他本就想入县卒,如今阴差阳错留在边境,做民夫时没有开弓机会,以后说不定能展所长!
周勃被看穿,有些害臊,说道:“听人说,北地郡尉当年也是个黔首,靠着军功,如今已经做卿,以后甚至有机会封侯!周勃自问本领不差,或许也能立点小功……”
他们沛县人近两
刘季千恩万谢出营帐,瞬间就挺起腰杆,得意地想道:
“幸好吾父吾母固执,硬要将那*生子从曹氏处夺回,入刘氏籍贯,不然,乃公可要在这苦寒之地喝凉风!”
刘季觉得,这是老爹刘太公这多年来,做过第二件正确事。
第件,就是当年生下刘季后,没有因为长相与他不大相类,而扔到沟里溺死。
去河边洗干净胡须,腆着肚子回到营地时,从沛县带出来众人,正在安慰周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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