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篇文章结束于段诚恳话:
“尊王攘夷,内诸夏而外夷狄!此臣之愿也!”
“内诸夏而外夷狄,说得好!”
秦始皇口气读完后,看看李斯,又看看蒙恬,还有旁赵高,叹口气,将奏疏给他们,然后,说句让赵高暗喜,让李斯心惊,让蒙恬诧异话:
“黑夫,从未让朕失望过!”
、伍老各二甲,这样来,里正、伍老会积极制止民间私祭。
秦始皇摇摇头,他当然看得出来,黑夫这是不得罪李斯,顺便宣扬自己政治正确呢!
不过,接下来黑夫却话锋转,说起大禹治水”堵不如疏“故事,他以为,蒙恬将军说也没错,代北之人对李牧怀念,是因为李牧为百姓抵御匈奴入寇,这份记忆是难以抹杀。所以,光禁止民间私祭不行,还得给民众宣泄地方。
黑夫提起南郡和北地“忠士墓园”,里面埋葬,是秦始皇登基以来,在统中战死,却难以辨别其尸骨秦卒忠士,还由郡尉亲题“永垂不朽”四个大字……
“然古人云,戎狄豺狼,不可厌也,诸夏亲昵,不可弃也。在臣看来,诸夏冠带之国之战,实为兄弟之争也,今海内统,合七国为家,当再无齐人、赵人、燕人、楚人、韩人、魏人之分,天下皆为秦民,亦可称之为华夏之人!”
对华、夏,秦人当然是承认,还将秦与戎狄生孩子称之为“夏子”,以同纯粹戎狄后代做区别,黑夫说法没毛病。
“兄弟阋于墙,外御其侮。今冠带之国已于陛下,内战已熄,然外战方启……”
“匈奴、东胡之辈,夷狄之人贪而好利,被发左衽,人而兽心,其与中国殊章服,异习俗,饮食不同,言语不通,辟居北垂寒露之野,逐草随畜,射猎为生,隔以山谷,雍以沙幕,天地所以绝外内地。”
“陛下欲为天下人报胡戎内扰百年之仇,使自彼氐羌,莫敢不来享,莫敢不来王。如齐桓、管仲为燕国北御山戎入寇,有诸侯相随,此战已非关西秦民之战,亦非北疆数郡之战,而是天下人之战!”
“陛下欲天下之力伐匈奴,莫不如在边郡新设公祠,名曰‘靖边祠’,祭祀千百年来,为抵御戎狄侵辱,开疆拓土之诸夏人杰!齐之管仲、秦之由余、赵之李牧皆可在其中,使郡县四时帅百姓祭拜诸君,由此可使黔首知诸夏实为家,而戎狄为外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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