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,开拓关西,将给内史腾带来许多权力和继续往上升机会,这本是好事,但在皇帝眼中,这对翁婿就有点借公家之器,为私家牟利之嫌。
而让内史腾结束随
内史腾却摇摇头:“不对,你当年是征江南豫章别部司马,提议建南昌城,欲昌大南疆,甚至还向陛下进言,说上赣、苍梧之地可分封子弟为边侯,在陛下眼里,你当是最该力主南进臣子。”
“可近来,你却反常态,认为南进应缓,反倒支持起与你毫不相干西拓来,这出乎陛下意料,事后定会猜想,你为何有如此转变?所求又是什?”
献策前,内史腾注意力都集中在黑夫高瞻远瞩上,忽略他目,如今出事,黑夫也只能硬着头皮,将事实告知他。
“不瞒妇翁,除以为此策确能巩固根本,开拓关西边外之地外,提议南下当缓,西拓当急,还有些私心。深知五岭难越,越人难攻,不愿旧部将士死伤惨重……”
“李代桃僵,祸水西引?”
黑夫为妇翁送行时,内史腾却让黑夫上自己马车,随他再走几里。
途径雍县东十里岐山亭,黑夫下车之前,内史腾却突然拉住他,低声道:“陛下此次令东返,有些不寻常!”
此次内史腾结束随驾东返咸阳,在黑夫看来没什问题,可内史腾何许人也,老狐狸立刻嗅到丝异样。
“律令虽有‘郡县长吏不得无故出辖区’之禁,但随驾之事,般都有始有终,若非咸阳出什事,不该临时遣返,此举在看来,更似是次敲打和警告……”
“警告?”
内史腾摇头:“比那些所谓‘诤臣’直言进谏高明多,你倒是知道疼爱旧部,彼辈是你袍泽子弟,在地方上根基,偏心爱护无可厚非,但若让情义胜过理智,反而会变成羁绊……”
黑夫应诺:“莫非陛下察觉这层深意?”
“若陛下对此不满,应会将你某位旧部从豫章调走,以示警告,而是不是拿来敲打,此事应也与有关。”
沉思半响后,内史腾忽然哑然失笑。
“陛下不会是以为,你是因为与家结亲,受指使,才前后不,朝南暮西罢!”
黑夫他前世毕竟只是个小警察,虽有超越时代眼光,政治智慧却不见得比浸*官场几十年叶腾高,闻言微惊。
“妇翁意思是,陛下不认可此策?”
“并非如此,陛下赞赏此策,否则被遣返就不是老夫,而是你。”
内史腾很快就猜到症结所在:“若没猜错话,陛下是对你此番献策目生疑啊。”
黑夫道:“目,已在奏对时说得明明白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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