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李由要将楚人赶尽杀绝原因,因为他们要易装而行。
斗然嘴很硬,什都问不出来,另外两个楚人卒长也说不清楚,只知道有位将军在率大军猛攻平舆。平舆只有三千秦卒,怕是守不住多久,楚人目前可能都杀到新蔡城外……
最坏打算,是新蔡也被楚人占领,黑夫他们就必须向西南渡过汝水,在楚军控制区内再走两三百里,穿过整个淮西地区,抵达南阳郡地界才算安全。
黑夫点都没有在敌后开辟根据地想法,他们这些人在楚地,绝对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。而上蔡、阳城方向,上十万人交战里,他们这数百残兵就别去凑热闹,赶紧溜要紧。
在众人忙着剥楚人衣甲时,黑夫则带着已经完成换装嫡系部下,站在原本拘押秦国俘虏大坑边……
等初衷,似乎南辕北辙。”
他见劝说无果,惭愧地看眼蹲在远处上百楚人降卒,颓然地回头往城里走去,叹息道:“去继续做担架。”
虽然俘获楚人抛下车舆马匹,但有时候,可能要弃车走荒野林子,无法走路伤员就得靠手抬。于是黑夫便画个草图,请程商在城内寻找材料,带着兵卒,帮忙制作批后世常见担架,好歹不必再卸门板抬人。
在程商离开后,黑夫又请示李由,李都尉依然没有改变主意。
于是随着军吏们声令下,杀戮开始。切都井然有序,先逼着楚人脱下甲胄,而后,秦人沉默地上前,冷漠地抬起弩机,后面跟着人持剑补刀……
他们要向死难袍泽做最后道别。
……
原本整整齐齐百人,现如今只剩下七十人,其中不少还是伤兵,或裹着耳朵,或吊着手臂,其余二十余人,都已经牺牲在战斗中,被埋在脚下。
楚人尸体都丢在外面,横七竖八,秦人尸体则被抬到坑中,整齐地陈列起来,还逼着
只片刻之后,最后惨叫声戛然而止,地上多出百余具尸体,军法官则大笔划,将这些人记到斩首数目上。
看着这幕黑夫也只能叹口气:“程商说没错,秦楚之间仇恨锁链,又更紧几分。”
黑夫背过身子,看着从城内陆续走出兵卒和车舆,五花大绑同样扔在车上斗然,看着那些被屠杀楚俘,双目尽赤,只有两个还有用处楚人军吏卒长才得以幸存,他们将作为战利品,和斗然起被带回秦国去。
屠驷、满过来禀报道:“假五百主,城内人都出来,加上从楚军手里俘获干粮,皆羸五日之食!”
“善。”黑夫对翟冲、屠驷等人下令:“让众人将衣着更换成楚人赤甲,藏起旗帜,打出楚人旗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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