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右尉杜弦将笔筒砸到叔武面前,气呼呼地说道:“也罢,既然你自己也说无力断案,那便换人来破
不仅如此,本来熙熙攘攘乡市,也因为查案,变得冷冷清清。
案件已经发生好几天,负责查案乡游徼却徒劳无功,不但民间因为这场凶杀案人心惶惶,甚至扰乱乡市正常贸易,这便引起县令、县尉不满。
……
“竖子无能,拖累于!”
县右尉杜弦是最为震怒,据上面消息,他在年底可能会调离安陆,而究竟是升官还是迁官,就得看今年考绩。
券材质也不同,有竹木、有桑木,至于何种材质对应何种货物,只有专门管理市场官吏和那些商贾才分得清。
叔武立刻让人去乡市寻找市掾吏,询问这枚荆券用途,是哪个行业用,值钱几何?
很快就有结果,市掾吏回复说,这是缯帛贸易中用到荆券,竹券上有十个券齿。按照贩缯帛这行当规矩,每匹缯帛值百八十,所以每齿折合百八十钱,那这枚竹券价值相当于千九百八十钱……
“凶犯定是个商贾!”叔武仿佛找到新方向,目光炯炯地笃定道。
怒却有些迟疑:“他为何会将这枚荆契遗落在门外沟边草丛里?”
这年,安陆连续破获盗墓案、掠卖人案等,在南郡十八县里显得格外亮眼。但倘使这明目张胆杀人案不能尽快破获,传到郡上,杜弦今年考绩恐怕就得大打折扣。
于是右尉发狠,下文书到乡里,说既然游徼无能,无法断案,那就速速将案子递交到县上,由县里组织些干练令吏,同侦破……
游徼叔武这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本以为是简单案子,结果却成疑难之案,让他走到死胡同里。
事到如今,他也知道凭自己本事,是无法侦破案件,只好去县城请罪,在县尉面前磕头如捣蒜,请求宽恕。
“本尉就不该相信你这庸碌之徒!”
荆契是很重要信物,商家所卖物品、钱财和券数量对不上,也要受到集市官吏处罚,所以商贾们都格外小心地保护着,更别说随地乱扔。
“或许是那凶犯出门时走得急,将怀中荆契甩出去。”
虽然这种情况太过巧合,但固执叔武已经为案件定下新基调,不容他人质疑。
于是在接下来几天,他就派出乡亭所有手下,大肆搜查乡市,并寻找那些市籍者,尤其是贩卖缯帛人,成重点怀疑对象。
只可惜,折腾三四天之后,却无所获,那些贩卖缯帛商贾,几乎都有不在场证明,而市掾吏找遍过去年贸易记录,都未找到这枚荆券右半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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