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些话,两人都沉默下来。
十六七岁,混在市井,却早就到懂事年纪。
记忆中,因劳累疾病相继死去亲人,让他们目光空洞起来。
“大哥,你还有个姐姐吧?”两个人都沉默下来,许久后,汤远声音,重新在房间内回荡起来。
“啊,是啊,还有个姐姐。”吴兴宗漫不经心回答说着。
“王上?”这*员大惊,抬起头来。
洗城是允许着士兵到处烧杀抢劫,未必是大屠杀,但是洗过城,往往城内,余下半人就已经不得。
“军在城下折损上万,不洗城何以安抚军士,又何以警众镇?”吴王冷冷说着。
时间不多,对乌程郡顽强抵抗,迟迟没有投降,心中充满怒火。
不过,现在四镇已平,还有镇,如果加上路途和修整时间,最多还有二月,就可平定。
乌程郡
“轰”声,处城墙终于崩碎,吴兵和放闸洪水样奔流而进。
这些日子,这镇可说是极尽所能,拼死抵抗。
吴王八万大军,打整整个月,特别是吴王为争取时间,不惜代价,连亲直营也都派出来。
现在,终于到收割时候。
“她嫁走后,次都没有回来过?”汤远努力回忆着,这几年和吴兴宗厮混在起,并没发现对方有亲人来找过他,却托人送过两次包裹。
吴兴宗语气惆怅:“不曾回来过,家嫁妆少,她在夫家日子也不好过,爹娘去世后,还没有见过她!”
“不过,前两年,知道过苦,前二年趁着夫家不知道,托人送过两回钱和衣物,也苦
第二日,罗田县城
不知什时候,天就阴,洒下雨珠,雨点笼罩着天空,顿时房间内暗下来,并且从缝隙里漏下来。
目光望着屋顶漏雨,吴兴宗语气里带着些情绪:“下雨啊……投军去,说不定你几年后,能做个校尉和将军呢!”
“将军?”汤远嘿嘿笑两声,说:“对,做将军啊,就能和县老爷样,有座大宅院,养上些奴仆,再娶两个好看婆娘?”
吴兴宗笑出声,巴掌拍在汤远脑袋上:“对,你做将军,娶上几个婆娘!”
缺口处,敌伏尸在脚下堆成小坡,血浸透城砖直渗下去,在下面汇集成洪流,城内烟火滚腾,杀声四起,血光喷涌。
堆土成山高台上,吴王魏越立在城前,默望城上,里面还在激烈抵抗。
“贾鉴还不肯降吗?”转首面向个*员。
“正是,有劝降者前去,却被射杀。”这*员伏在地上说着。
“让近卫上,将余孽全数杀,还有,许入城之兵,洗城三日!”吴王平静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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