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和哥哥样,都是神之祭坛上牺牲。”黑衣从者淡淡地说。
息衍沉默会儿,笑笑:“你修为上差点,不过说话讲理,脑筋清楚,这个就比你哥哥强得太多。不必废话,对个将死人,是否能满足最后要求?要张三十六弦箜篌,壶酒,些吃东西,个女人,会吹笛子。在奏琴时候,她能用笛子为伴奏。”
“去紫梁街上,为息将军买壶酒,些吃东西,买最好。还要张用过老箜篌,三十六弦。”黑衣从者对狱卒下令。
狱卒看着外面瓢泼大雨,心里十万个不愿,却不敢对这位帝都钦差多说什,只觉得这钦差比起上次那个可难伺候得太多。他把油布雨披罩上,咬咬牙出门去。
息衍微微点头:“用过箜篌好,你是个懂琴人。箜篌如白玉,不磨不成器。可那个会吹笛女人呢?”
人则没有发出丝毫声息,脚步如猫样静。两个人最后停在息衍牢房前,息衍看见身熟悉黑色大氅,风帽遮住那人面部,大氅下隐隐是铁甲,他配柄修长刀,刀镡上空腔里有枚银亮铁珠。
那是雷碧城四名黑衣从者之,殇阳关下这四个人保护雷碧城在千军万马环绕下通过,强大而沉默,有如神明护军。
“你是来处死钦差?”息衍打量完毕,点点头。
“天启七御史对息将军案子已经下判决,息将军通敌卖国,结党谋逆,罪当处死,无赦。”黑衣从者展开手中卷宗,递给铁栏另侧息衍。
息衍接过,扫眼,扔在旁边:“不必,相信你说。如今你们已经控制皇室,就算没有这样判决,你们也可以写份出来,加盖皇帝国玺。”
“雨很大,现在去找个会吹笛女人,时间太久。”黑衣侍者从自己衣袖中拿出支褐色短笛,“能够吹笛。”
“好!”息衍笑笑,“辰月吹笛,天驱奏琴,将军临阵,拔剑生死。”
“老息你这是要死……”老囚犯在隔壁听着,看着眼前盘没有下完双陆,想起自己这些天来和这个狱友隔墙下棋几分交情,忽然涌起兔死狐悲心情,不由得拿袖子擦擦眼睛。
“每个人都会死。”息衍站起来,“可不要弯下腰。”
黑衣从者不回答,算作默认。
“你杀哥哥,但并不恨你。”沉默片刻,他忽然说。
息衍挑眉,再次打量黑衣从者:“殇阳关那个尸武士?他是你哥哥?看起来你们兄弟之间差得很多。”
“比不上哥哥,在所有学生中,哥哥是最得老师欣赏。”
“你说不恨?为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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