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些很模糊记忆,记得站在座高山顶端,望着大海,海边停泊着巨大船队。可是,却想不起来名字,身份,也不记得有任何亲人或朋友。”
“你没有名字?”牧云笙叹息声,觉得女孩有些可怜。
他坐在殿上台阶上陪着她看云,两人看许久许久,但云海起起落落,天色却从来没有变化过。
“好想再看次日升和日落时霞光啊,”女孩叹息声,“可惜……这里时间是永远不会过去,你不会变老,但切也不会有变化,永远也再看不到星辰,
女子低下头去,寂寞与忧郁回到她脸上:“在这里许多年,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,也不知道自己会何存在着,没有人和说话。”
“那……这里是何处?你……莫不是位仙子?”
女子幽然笑着摇头:“这世上哪有神仙,全是人们想象出来。若是神仙,又怎会孤独呆在这里。”
“这儿……是哪里?”
“这是珠中幻境,它里面蕴藏着人心中最不愿被抛去记忆,那些曾经在这世界上发生过往事和存在过灵魂,总有些因为刻骨铭心,而变为不散精神印迹,它们被映射在这颗珠中,珠中折射世界切光,你凝望着它,你却也被它所凝望。你心思与记忆,也会被映在此珠中。”
望见远处海上云中隐约显出重重高大殿宇,他飘飞而去。
不知飞多久,才来到那云雾中海上楼台之上,这里玉砌雕栏,宛如尘不染仙国。却看见女子正倚栏而立,袍带凌风飘舞,怔怔望着海面。
“你在看什?”他方出口,却又自己笑,因为那珠中人,都是听不到他说话幻影。
可那女子却回过头来,惊异望着他:“你?”
牧云笙惊得倒退几步,却随即无法再说出句话,眼前女子,却竟然和他在那幅古画中看到模样。
“太不明白……”少年摇摇头。
“并不是真实生命,而只不过是前人段记忆,个虚幻影子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曾有个象你样人,曾生活在这个世界上?而你,只不过人们对她记忆,是她映在这珠中个倒影?”
“是啊,”女子看着天空悠悠叹息,“也许是数天前,也许是数百年前,这些却无从知晓。”
“但你既使是个影子,却应该也有着她记忆,记得你从前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竟然在这里?”
女子愣:“你认得?”
“在画中见过你。”
女子却露出惊喜神色:“那你告诉,是谁?”
牧云笙愣愣:“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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