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刻,菩提眼中晶光转动,百感交集,多少心绪齐涌上来。
但那只是瞬,他随即又变冷冷:“你怎进来?”
猴子道:“踢开门进来。”
菩提眼中露出丝不易察觉惊异之色,“不对啊?历史不是这样。”他想。
“你怎会有胆踢门?难不成有人教你?”
“那你又是从何而生?”
“……从何而生?”孙悟空想,“从何而生?从何而生?”
时间只觉得心中崩塌下去,无数记忆思绪直落向无底深渊,就象他投入松鼠树洞时感觉。
“啊!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!”他捂住头大叫起来,“头痛,痛啊!”
“唉,紧箍咒。观音你够狠……”那声音喃喃道,忽而又大声起来:“孙悟空,你要记住,你当年和说什!你说……”
孙悟空啪落在地上,气喘吁吁。
“……见鬼,老孙走七天,行几万万里路,竟见不到粒灰!”
“那是因为你走路不对,累死也枉然。”忽有声音答。
“哈!终于有吭声东西罗!你在哪?”
“这儿没有哪,又能在哪?”
白衣人将身转,本来洒满天水珠竟随他身形聚向个方向,化作条银练绕他身转动着,最后在他掌心颗接颗垒起根垂直银柱。
雨瞬间又停,星星重新飞舞萦绕。
大地上,却忽然又有无数绿草穿出,又变成千万朵花开放。
白衣人对猴子笑:“你现在知道什是千变万化,不离其宗?”
“要学这变化!”猴子叫道。
“是啊
“要天下再无战不胜之物!”
那是孙悟空声音大声道。
菩提心中喜,化出身来:“你醒,你醒?”
却见孙悟空仍在地上挣扎,那声音却是来自菩提身后。
菩提转头,看见那只猴子,赤着足,围着草叶,满面稚气猴子。
“少跟玩这套!你不出来信不信打烂你庙!”
“哈!本来没有庙,你尽管打去!孙悟空,听说天下没有你战不胜东西?”
“是!”孙悟空挺腰,心里却想起那个假悟空来。“你又如何知道名字?”
“哈哈哈哈!你名字是谁给取?”
“……这……俺老孙生下就是这名字!”
白衣人笑:“里面那个会,为何不让他教?”
“惹他生气,躲进门里去不肯见,进门前,还在头上敲三下。”
“这个死菩提啊,喜欢玩些这个东西,带坏后人。他不出来,你在这干嘛?”
“在这跪七天,可是他不肯出来见。”
“哈哈哈,因为他在等天下雪……你是要求道,还等道来见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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