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本来张胜利和王虎剩都说要出去住小旅馆,把地方腾给富贵,但陈二狗没答应,破天荒喊辆出租车打到金茂大厦附近,带着陈富贵逛遍黄浦江畔,那晚他抽整整包烟,借着酒劲在江畔哭到嗓子沙哑,再发不出半点声音,陈富贵始终没有说话,只是望着这个在张家寨在学校在上海都很孤单身影,默不作声,娘走,门心思想要让娘过上好日子二狗生活也就天塌大半,但值得庆幸是到上海,二狗似乎找到为自己活着理由,富贵望着那条江,那座塔,他也有走出大山后第个野心。
第二天清晨,阿梅饭馆刚开张,辆挂上海警备区车牌越野车便开到门口,走下个身军装、肩膀上两杠两星彪悍男人,货真价实中校军衔,这位军人见到陈富贵后眼睛亮,脸可惜道:“是根大好苗子,可惜不在们军区,真是便宜沈阳军区。”
早早起床王虎剩看着这对兄弟,心想是怎样老头子才能教育出这样两个孙子,又是怎样男人才
全孩子,跟陈二狗隔十岁,有代沟,而且个城市个农村,这个代沟几乎是条不可逾越鸿沟,她点都不解他世界,但不代表感觉不到他愈行愈远,可惜她只是个看惯风花雪月言情小说女孩,本封面斑驳、内容凝重晦涩《黑囊经》放在她面前,多半是会退缩。
她就如第个与陈二狗擦肩而过女孩差不多,注定辈子只适合读阮大铖《燕子笺》等类婉约词,她们感情经不起大悲大喜大起大落,这无关对错。还小李唯转过身继续温习功课,不复杂脑袋里还惦念着下期湖南卫视《快乐大本营》。
“富贵,接下来你想做什?”陈二狗倒第三杯白酒。
“听你。”富贵笑道。
“好,那就去部队。”
陈二狗又是口气喝光杯56度烧酒,他大爷,还真是地道,点没兑水,喉咙火样烧陈二狗站起身就往外跑,分钟也不肯耽搁,“这就去打电话,反正欠她那多人情,也不在乎多欠次。”
陈二狗跑得很快,因为他觉得耽误富贵二十多年,这次不能再多耽误分钟。
打电话时候电话那头曹蒹葭很沉默,虽然对陈富贵参军这件事很满意,但兴致不高,似乎猜到陈二狗娘去世,最后她说:“明天让人直接带富贵去上海警备区,坐军用飞机直接飞沈阳军区,你放心,富贵到军队,要是不能成为中国最拔尖军人,曹家就不姓曹。”
这次,陈二狗依旧没说谢谢这两个字。
而且对方也不是个需要陈二狗说谢谢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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