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国忠脸色登时有些难看。他向来自诩样貌,杨元仪若真是如此说,那可是把他也骂在里面。这句构陷实是厉害,休看杨宛仪还不到十岁,这心机机变着实小看不得。
只是若论机变狠辣,杨元仪也绝不稍逊半分。见杨国忠黑着张脸,她也不为自己解释,而是叫道:“爹爹!宛仪喜欢族中几个堂哥,但能说出来好处只是他们生得漂亮而已。啊对,前些日子她和洛阳王小公子在起玩皇帝皇后游戏,她演皇后,演得开心得很,听说他们不光穿龙袍凤冠,还专门做张龙椅呢!”
这下饶是杨国忠跋扈惯,也不由得面色大变,厉声喝道:“宛仪!这可是真?”
杨宛仪鲜见杨国忠发这大脾气,登时吓得小脸苍白,说不出话来。杨国忠见之下,就知必有此事。这事连元仪都知道,那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。虽说只是小孩子们顽皮,可是毕竟龙服凤冠都是犯忌事,若被人报上去,他与李安至少都是个管束不力罪名。就算
,竟也是有模有样,谁又会想起十余年前那个在洛阳游手好闲、脸惫赖模样小混混?
既然有妹如玉环,杨氏族这辈子弟,多是男英俊女貌美,杨国忠更是其中翘楚。
见杨国忠队伍行近,李安收拾心情,堆起脸笑容,走出车来,亲自迎上。
洛阳城外番客套后,杨国忠终于前呼后拥入相府。他卸下银甲,在正堂坐好,受过宗族众老、妻妾儿女参拜,方得余暇喝口茶。
这口碧玉珍珠正在喉中翻滚、余香刚发之时,杨宛仪便冲上来抱住杨国忠左膝,叫道:“爹爹!元仪她欺负人,你要为作主!”
杨元仪又岂是个肯示弱?当下占杨国忠右膝,叫道:“明明是她不讲道理,现下倒反咬口!”
杨国忠素来痛爱这双冰肌雪肤女儿,也知她们自小不合,自元仪懂事时起就打到现在。当下拍拍她们,示意稍安勿燥,反向立在旁儿子问道:“恕儿,你来说说这是怎回事?”
杨恕向宛仪元仪各望眼,嚅嚅地说不出所以然来。三人自小玩到大,他素来被姐妹两个欺负得狠,畏惧早种在心底,这时哪里还告得出状来?
见独子这个样子,杨国忠摇摇头,心中暗叹声。好在杨恕年纪幼小,日后好好教导,还有成材之机。自从府上延揽到西席先生济天下之后,在他教诲下,杨恕性情实已变得阳刚许多,见识也颇见宽广,令杨国忠心中暗自称许。
见杨恕说不出所以然来,杨宛仪眼珠转,立刻抢着道:“爹爹!元仪她说族里男人都只有面目生得好看,全是靠脸蛋吃饭软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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